一邊說話,一邊自己都忍不住做出些讓別人看著都憤怒的動作和表情。原來她一直都在等著沐念初開口,從一開始都等著嘲笑這個人。
就算是現在自己的處境是這般的不堪,對於她來說,也都是拜沐念初所賜,心裏的恨無一能夠替代,自己已經這樣了,結果還能再差一點兒嗎?但是沐念初就不一樣了。
一直都是被別人碰在手心裏的女人,所謂的經曆了無數的大風大浪,不過哪一次不是依靠身邊的人幫著度過的。
她就不信,就拿這次的事件來說,要是就單單隻有她和方城來麵對,當時恐怕就隻有眼睜睜的看著香憐去死吧。
盡管那樣的結果,自己在方城心中會永遠無地位,那也總比做了這麼多之後,依舊將自己心愛的人推向她人的好。
現在想想也是可笑,大概是她當時在嘲笑沐念初的時候,人家才真正的反思到身邊的一切可用之材,說到底,那還是她給提的醒的呢,沐念初是不是該好好的感謝她。
“已經這樣了,你我在相互麵對的時候,說話還是要這麼火藥味濃重的嗎?錢微微,是不是不管到什麼時候,你都不會因為現在自己所做的事情感到半點後悔。
難道你不清楚,在你任性妄為的脾氣的發泄之下,有多少人差點兒因為這些讓喪命?每個人都是平等的,你憑什麼將他人的性命視作塵土。”
沐念初喃喃開口,隻是沒想到自己一開口,便刺激到自己無限大的淚腺,本來是對的事情,她還是最先流出眼淚的一個。
隻是在看見她的眼淚的時候,錢微微更是覺得自己做的沒錯,相反,是不是沐念初現在可以先好好看看自己的樣子。
這些話是不是足夠的說明自己現在的處境,一副聖女一般的模樣,所有人在她的眼裏都是微不足道的,憑什麼啊,難道就憑著她生了一副好皮囊,能夠魅惑眾多男人,並且還有著讓他們都為自己死心塌地的本事嗎?
別鬧了,這話用來教訓別人,是不是說的有點太牽強了,既然說了所謂的平等,那麼當時在她們兩人之間,有過平等這一說嗎?
“你夠了,想想當初,你以為我會跟香憐一樣沒腦子,傻的像豬一樣,卻還是依舊對你忠心不二?所以說這就是丫鬟命和創業者本質上的區別比較,我不是她!你的這些話還是留著去教訓你的下人吧,別在我麵前丟人現眼了!”錢微微死死的盯著沐念初說道。
“你說的沒錯,你不是她,也正是因為這樣,方城就算是死也隻想著要救香憐,就算是死也不願意多看你一眼,更別說會屈服在你的暴戾之下。”韓念念聽見這樣的話,怎麼還忍得下去。
當時救香憐的時候自己不在,可並不代表現在她還能這樣容忍錢微微在自己麵前詆毀香憐的一切。
她從來都不配,這是人一生一輩子早就注定了的事情,現在在她自己的心裏,不就是隻有自己最能耐的嗎?
她就偏偏要告訴她,就算再能耐又怎樣,她始終得不到方城麵對心,隻是一個讓人都不值得去可憐同情的小三精神患病者。
“你再說一遍!”誰知道,這話一出口,錢微微馬上大怒起來,瞬間從椅子上站起來。
自己怎樣是自己的事情,方城怎樣也是方城的事情,不過就算她的這份感情不應該,也輪不到人這樣來質疑和踐踏。
韓念念算什麼東西,她憑什麼!
“我說了又如何,難道還有假嗎……”
“念念,別說了!”
韓念念並沒有帶怕的,已經是一隻被困在囚籠裏麵的可憐蟲了,還想做出什麼樣的姿勢讓她害怕?同時也從自己的椅子上站起身。
沐念初卻已經知道,兩人在交談的話已經觸及到錢微微的逆鱗了,她自己臉上都是驚訝,就算是事實,韓念念好歹委婉些,也不要將這些話這樣生硬赤裸裸的直接出說來啊。
就是現在的她聽著都十分不爽,更別說在這件事情當中,本就是失敗者的錢微微,於是伸手去拉韓念念,不想讓她繼續將矛盾激化,韓念念卻直接甩開她的手,並沒有接受阻止。
“難不成我說錯了嗎?你看看她現在還是什麼樣子,人生都已經要完蛋的了,還心高氣傲的覺得自己做的沒錯,要是真的沒錯,至於弄到現在這地步嗎?”韓念念同樣暴怒的對沐念初說道。
火氣不是衝她的,但是現在自己還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將這些控製得當,因為讓她怒火橫生的人就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