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當下心中真的有說不完的話想要對自己的父母說,她們也在那裏佇立的很久,大概一兩個小時吧。
薛霓裳和秦彤彤嘴裏一直都在喋喋不休地訴說著她們從小到大的故事,似乎這一切都是他們的父母所缺席的,可是都是無可奈何的。
並不是他們自己心甘情願的,現在也就隻能從自己的女兒口中得知她們從小到大所成長當中的辛酸,歡樂與淚水。
直到看著天色已晚,他們才想要回去,畢竟還得再去趟於叔和管家的墳墓那邊。還有剛才在他們坐在這裏跟父母聊天的時候,慕堯煊和慕堯澤已經從他們的手中將秦淮的衣冠塚接了去,到管理處登記辦理買了一塊墓地,同樣也是在他們父母旁邊的。
這樣一家人總算也能夠團聚了吧,秦淮當時覺得自己在這世間活不下去的原因,就是因為心底愧疚於那幾個年輕人,現在既然已經走了,自然想見到自己的兒子,更想見到秦家的恩人。
最終離開的時候,薛霓裳和秦彤彤滿心的難受總算轉換成了開心,他們心中一直都在惦記著的一件重大事情終於辦完了。
既然離開的人是滿心歡喜的離開的,他們也應該滿心歡喜的相送,哭哭啼啼的總是小孩子長不大才能呈現出來的表現。
回到家裏,慕堯煊她們將四個女人送回秦家後,就開著車再次離開了秦家,問他們要去哪裏,卻都不開口說,搞得神秘秘的樣子。
無奈,女人哪管的了那麼多男人的事情,她們也就都沒有計較那麼多。回家也好,他們四個人再次相聚在一起,沒有了其他人的打擾,還可以開開心心的聊些心事。
香憐和沐念初則是一直都在讚美今天薛霓裳和秦彤彤的表現,都說要是換成是她們倆去麵對這一切的話,一定不知道哭成什麼樣。
就比如說當時韓念念陪著沐念初去看慕廉鬆墓碑的時候,她都在那裏不知道哭了多久,韓念念也知道勸了多久。
她們就屬於那種情緒泛濫起來,真的不到底不休的人,並不像人家今天兩人所表現的,隻要一切都看開了,不僅自己能夠好受些,身邊的人也少了些擔憂。
正聊的開心,稍後沐念初卻接到了慕堯澤所打來的電話,還真是奇怪,有什麼事情還需要慕堯澤來找她的嗎?於是便接聽起來。
“念初,你們趕緊來一趟海邊吧!我們準備了海灘燒烤,為了慶祝霓裳和彤彤還有秦家一切的事宜都已經處理完畢,大家再次過上開開心心的生活。對了,我這邊已經通知了韓丞冬他們啦,他們也都在趕來的路上,你們可快點喲,不然好吃的可沒了。”
話裏傳來慕堯澤興奮的聲音。
沐念初真是一陣白眼,原來是去準備好吃好玩兒的了,一開始還不帶上他們,等到現在還說別人已經在趕去的路上了,搞了半天他們真的是一家人嗎?
嘴裏答應著,這才掛斷了電話,轉身對身邊的人說道:“趕緊走吧,你們也都聽到了,不然好吃的可真的沒了。”
“霓裳,我覺得你真該好好教訓教訓這個男人了,你看他都在做的什麼,你做什麼事情不先跟他說一聲,他還在那兒扯著嗓門的怒吼。
現在他卻自己先做了這樣的事情,咱們一群人都後知後覺,就連韓念念他們都比我們先知道,這今後你的日子還怎麼過呀?”
香憐心裏也不平衡,於是便挑撥著薛霓裳說道。
大家也都知道她是在開玩笑的,薛霓裳竟然還猛然的點著頭說:“對對對,你說得對,咱們趕緊出門吧,到時候到了那裏,就罰他今天晚上看著我們大家吃。”
緊接著四個女人便笑笑哈哈的離開了秦家,朝著慕堯澤發過來的目的地趕去。
到了海邊的時候,她們才從出租車上下來,也看到韓念念一個人從前麵一輛計程車上下來。
不是說他們韓家那邊的人都已經在他們之前趕了過來了嗎?這會兒還會相遇?而且還隻有韓念念一個人,這又是怎麼回事呀?
當下便都走了上去詢問道:“念念,怎麼就你一個人在這兒?不是說你們已經在前麵都趕到了嗎?”
看見是沐念初等人,韓念念聽聽叫聲,轉身回頭接著說道:“什麼呀,丞冬早就出來了,後來是慕堯煊打電話給我說在這兒吃好吃的,說你們已經先來了,叫我趕緊過來。
我這不是打算叫上我媽一起過來的,可她覺得大晚上的,我們年輕人的活動也就不跟著瞎摻和了,我就一個人來了唄。”
她所說的,跟她們所聽見慕堯澤說的可完全不是一回事兒啊,難不成他們跟她們沒去的人所說的情況都是一樣的?
這些人到底在搞些什麼鬼。
於是便一起走向的海灘,可哪有什麼海灘燒烤呀,整個海灘上除了其他遊玩的旅客,一個人影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