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我的心裏永遠都談不上是什麼好人。”
沐念初的眼神咄咄逼人,幾乎讓慕堯煊難以喘息過來,他靠近女人的步伐陡然停止,麵無表情地伸出自己的長臂,拽過了眼前的沐念初。
本想躲閃這一切的沐念初,速度終究沒有盛怒中的慕堯煊來的快,她緊張地收緊了全身,臉色中明顯滿溢著害怕。
瞧見她畏懼的神色,慕堯煊覺得有些好笑,剛剛究竟是誰說出了惹他憤怒的話,而事到如今,她竟然也會害怕。
慕堯煊冷笑了兩聲,不屑道:“怎麼了,既然你覺得你說的很對,很有底氣,那就別露出這麼驚懼的神情,搞的我好像在威脅你似的。”
冷淡的語調,眼中未含半分情感的浮動,沐念初怔怔地咬了一下唇,努力地想要掙脫他的桎梏。
毫無疑問,他們此刻完全是在爭鋒相對,往日的愛意和感情,在此刻都是傷害對方的籌碼,越是愛的人,便越受不了此刻的冷漠無情。
“就算我再有底氣,也不代表我在縱容你傷害我,慕堯煊,我說過了,我暫時不想要看見你,如果你執意在我麵前晃來晃去,不過是讓我們兩人都相看兩厭罷了。”
被緊緊地鎖住手臂,沐念初仍在耐心的解釋著,她抬起頭望著慕堯煊眼底的晦暗,纖細手始終撥不開那其中的迷霧。
慕堯煊對她的話嗤之以鼻,什麼叫相看兩厭,他怎麼覺得越看眼前的女人,自己反而越有欲望了呢。
他的目光輕輕描繪著沐念初雪白無暇的臉,早已想不起來自己有多久沒有碰她了。
“不,我對你並不覺得厭煩,反而很想和你做點事情。”
既然談不攏感情上的事,那麼談一點別的事情她總該沒有拒絕的權利吧,慕堯煊收緊了攬在她腰上的手,沐念初窄細的腰身不由得貼上了他的腰間。
這一曖昧的動作,幾乎是下一秒就讓沐念初心中警聲大響,她臉色慘白,想要推開慕堯煊,卻被他死死地扣下。
“你放開我!”不滿地怒吼出聲,沐念初拚命地推拒著慕堯煊的肩膀,然而,她的力氣對他來說簡直就是微乎其微,根本就可以忽略不計。
她的掙紮反而惹來了慕堯煊的興致,他饒有趣味地盯著剛剛還盛氣淩人的臉,此刻倒是完全垮了下來,絲毫沒有剛剛的驕傲。
這一點,沐念初倒是跟以前一樣,隻要是遇到這種事情,她冷靜的麵具才會被拆穿,不然她能跟你一直周旋。
“你覺得我會放過你嗎,在我眼裏,你本來就是我的人,為什麼做這種是情還需要你同意?”
“我跟你沒關係!慕堯煊,別讓我恨你!”
沐念初幾乎是想也沒想,便凝著一張臉,憤怒地高喊了出來,她的眉頭緊皺,眼底的光紛亂而零散,正如她的心緒一般。
看透了她的情緒,慕堯煊臉色難看,恨這個字他不知道她要從何恨起,自己從未做過什麼對不起她的事情,現在反而要承受這個字所帶來的壓力。
慕堯煊越想,便越是壓抑不住自己,原本這一整天的情緒都極其不好,他已經在盡量地克製著自己了。
他沉默地抬起手,咬緊了牙根,單手狠狠地捏起了沐念初的下巴,慕堯煊漆黑的雙眼中落滿了異樣的情緒。
“不讓我碰你,還要恨我,你的心是不是早就落在君閻奕身上了?抱著君家的孩子讓他叫你媽媽,你覺得自己已經是君家人了嗎?”
淩厲的質問摻雜著慕堯煊的惡意與猜疑,他想把自己所有的語言變成一把把刀,插進沐念初的心裏,讓他看看她是不是不懂痛苦的滋味,所以才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逼他決絕,讓他痛苦。
麵對荒謬的質問,沐念初氣的幾乎說不出話來了,她看著眼前的慕堯煊,怒急反笑,臉上的一切神情都變成了冰封的冷漠。
“是嗎,如果你這樣想的話,我也不多說了,是,我就是把我自己當成君家人了,有什麼問題嗎?”
若無其事的承認這句虛假的話,沐念初輕飄飄地說出了這句話,臉上沒有半分的遲疑。
慕堯煊驟然握緊了沐念初的手臂,下一秒便把她按在了一旁柔軟的大床上,這突然而來的轉變讓沐念初愣了一下,隨即她瘋狂的掙紮了起來,女性的本能讓她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些什麼。
見她掙紮地厲害,慕堯煊桎梏她的手愈發地用力了起來,而他深邃而空洞的黑色瞳孔中毫無感情,此時此刻的他隻是在憑借著本能下意識地製服著眼前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