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了不行就是不行,去國外這件事我由著你們,但是結婚這件事不可以,如果藍千芙早就盯上了迷情酒吧,你們的婚宴第一時間就會被她們知道,難道舉辦地在國外,你以為她們就不會搗亂了?藍千芙可是死過一次的人。”
蕭情的話不是威脅,也不是恐嚇,她們心中都很清楚,這件事是有很大幾率發生的。
坐在吧台椅上,沐念初聽著她的話,總覺得有些不舒服,但是還是忍了下來。
她轉過了臉,看了蕭情一眼,笑了一下道:“看來你的神經也相當敏感了,今天我來的時候,我的車胎無緣無故的紮破了,那個時候,我也在想應該是藍千芙吧?不過我覺得她不會做這麼幼稚的事情,現在倒是沒把這件事當回事了。”
聽見沐念初的話,蕭情不由自主的皺了一下眉頭,輪胎被紮破了,看似並不是什麼大事,可為什麼心底泛起了一絲絲的不安呢。
捏了捏發疼的額角,蕭情隻能把這歸於直覺,她盯著眼前的沐念初看了幾眼,早已察覺沐念初眼中的疏遠。
“我聽說你準備要去國外了,這樣也好,不過就像我剛剛說的,你也要多加小心。”
蕭情的話坦蕩而誠懇,反而讓沐念出挑不出什麼毛病,她抬眼看了一眼蕭情,眼中的光起起伏伏,像是一場精彩的燈光秀,情緒交織,複雜無比。
“放心吧,我不會有什麼事情的,出國開會而已,幾天之內就回來。”
沐念初笑了笑,看似和藹,眼中的鋒芒卻不曾減弱,蕭情感受到了她的針鋒相對,愈發地覺得在醫院的那個吻是被她看見了。
思及此,蕭情有些懊惱,當時在醫院得確是她太衝動了,從始至終,她都沒有想過要挑破這層窗戶紙,更何況,她也隻是有好感罷了。
“那就好,這樣慕總會很開心的。“
不鹹不淡地接了一句,四個人的氛圍突然陷入了沉默,明明這裏是酒吧,吵鬧聲和歌舞聲充斥著四個人的耳朵,可是她們的眼神卻平靜異常。
沐念初深感自己才是這三人中的異類,她有些無奈地垂了垂頭,從高腳椅上站了起來:“是嗎,我要說的也差不多說完了,先走了,若安,下次見了。”
不想再和蕭情周旋,那個女人從始至終都是一個極有主見的厲害角色,她鬥不過也不想鬥,但是她也不想讓蕭情覺得自己是好欺負的。
走出迷情酒吧,沐念初仍然有些心不在焉,她站在門口打算攔一輛的士,卻沒想到,這時有一輛黑色的別克橫停在了自己的麵前。
她不由得愣了一下,看著眼前的車不知所措,正當她決定要不要離開的時候,車門突然被打開,兩個強壯異常的男人把她一直往車裏麵拽。
“不,不要!你放開我!”沐念初一下子反應了過來,她連忙開始掙紮,近在眼前的車門像是一個無底地深淵,正在把她強行吸進去。
“這可由不得你!”
那兩個男人拚命用力,想要弄回沐念初死死抵住車門的腿,可是一想嬌弱的她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此刻像是發了瘋一般的抵在外麵,兩個渾身肌肉的男人竟然都沒有抵動她分毫。
“你們在幹什麼!放開她!”
聽見門口騷動聲的遲俊翔慌忙趕來,沒有想到竟然看見了這樣一幕,他抽出了一直別在腰間的刀,毫不猶豫地像狼一般撲了過去。
然而,他的刀鋒還沒到,一顆子彈便擦過了他的額角,直直向那兩人飛去。
“是槍!”
子彈沒有完全打中他們,隻是警告似的從兩人的臉頰便飛過,其中一人明顯沒有想到他們竟然會掏槍示警,一下子嚇得鬆開了一直狠狠桎梏沐念初的手。
“快跑!”
兩個男人反應了過來,正想要溜,卻沒有想到遲俊翔靈活的身體,率先趕在了她們的前麵,一把刀正橫在其中一人的脖子上。
“你要是跑了,這人就會死在你的麵前,我勸你想清楚。”遲俊翔借著夜色,從他們相似的麵容中就可以分辨,他們肯定是一對兄弟。
他不相信另外一個人,不會管他的死活。
“你……你鬆手!我們不是已經把那個女人還給你了嗎,你不準傷害我兄弟!”
那個男人看著強裝,但是似乎是個沒腦子的家夥,他看見遲俊翔手中有刀,便一步都不敢靠近。
陰暗的巷子裏,蕭情舉著槍,一步步地向那人靠近,她示意沐念初站到自己的身後,表情格外的淩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