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不會有更穩妥的手段?”
蕭情似乎也是覺得這個計劃不甚妥當,忍不住皺起眉頭提出了質疑,然而慕堯煊卻搖了搖頭,表示沒有辦法。
“隻能如此了,到了這一步就不想別的了,實情就按照我們計劃好的去辦吧。”
一音定錘,在場的人聽見慕堯煊這樣說也不再開口爭辯,算是默認了他的話。
“好了,大家去休息吧,明天的事情就靠君閻奕和蕭情了,慕堯煊在此請求你們,一定要幫我救回念初。”
同為情敵,慕堯煊再一次和君閻奕站在了同一條陣線上,上一次是因為藍刑,而這一次是因為QK。
這時慕堯煊才發現,圍繞在他們身邊的危險從來不曾減少過,這一次的事情完全是他在宴會上太過不小心。
總統套房中,不知何時隻剩下了慕堯煊和蕭情兩人,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一抬眼便隻看見了坐在自己對麵的女人。
夜已經十分深了,應該是去休息的時間了,慕堯煊收回思緒,奇怪地打量了幾眼蕭情,不知道她為何還在這裏。
“感覺你很沮喪,明天就要和藍千芙領證了,不喝一杯嗎?”
蕭情舉起酒杯笑了笑,黑色的眼線拉長到了她的眼尾,但她笑起時,像是一道魅惑的弧線。
“不是很想喝酒。”
靠在沙發上,慕堯煊偏過頭目光落在了窗外稀疏的城市燈火上,他的神情止不住的哀傷,顯然還未從自責中走出來。
拿著一瓶房間內早已準備好的XO,蕭情往高腳杯中倒了一杯酒舉了起來,心情仍然低落,不管何時他的眼中似乎都隻有沐念初,恐怕此時此刻她脫完了站在他的麵前他都能不為所動。
不過,輸給沐念初她從來都沒有什麼過多的怨言,這一次堯便宜藍千芙那個女人,這才是讓她心中極為不甘心的原因。
晃了晃手中的XO,蕭情耳朵上銀色的耳墜正散發著瑩亮的光芒,她深深地看著眼前的慕堯煊,靜靜地開了口:“連酒都不喝了嗎,明天的事情不一定會順利,你今晚必定要用酒助眠。”
似乎是斷定眼前的人會失眠一般,蕭情把XO推到了他的麵前,隨之而到的還有一隻高腳杯,慕堯煊抬起臉深深地看了一眼蕭情,猶豫了許久,拿起了那瓶XO直接悶了一口。
“你再去拿別的吧,這瓶我要了。”
明明說好不喝,也不想借酒消愁,可慕堯煊的腦子裏起起伏伏地全部都是沐念初的影子,他覺得自己似乎無法忍下去了,心痛的感覺早已席卷了他自己。
“沒事,看見你難受,才讓你喝一杯。”蕭情不在意地擺了擺手,從酒架上又拿出了一支XO坐到了他的麵前。
冷風吹了進來,兩人之間除了彌漫著酒味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曖昧,不知道過了多久,蕭情感覺到對麵的人有些醉了,起身打算抽掉他手中的酒瓶,卻一個不注意被他拽入了懷中。
“念初……”
這無言的低喃讓蕭情心中一緊,她低頭深深地望著男人的側臉,不由得握緊了手指。
不管何時,她似乎都無法逃脫掉這個男人所營造的魅力。
“慕總,你醉了,我是蕭情。”
不願意在這種時候讓慕堯煊誤會自己是沐念初,她雖然覺得自己比不上沐念初來的幹淨純粹,但是也不想當誰的替代品。
她至始至終,就是她自己。
然而,處在醉酒中的慕堯煊此時此刻根本就分不清自己到底是誰,就更別說懷中的人究竟是是蕭情還是沐念初了。
他抬起迷茫的雙眼瞧了一眼蕭情的臉,朦朧的視線有無數個重影,一半似乎是她,一把似乎又不是她。
“你不是念初嗎?騙我,你又騙我!你說你不想再和我來往了,我真的很難過,很難過,明明我真的很愛你,做這一切都是為了你,為什麼你就是不明白呢?”
慕堯煊一邊打著酒嗝,一邊向眼前的幻影控訴著,蕭情見他如此,心中不由得抽痛了起來,買醉是為了沐念初,為她和自己厭惡的女人結婚,而自己卻隻能默默無聞地守護著。
“是嗎,我真的有這麼說過?”
為了套更多的話,蕭情主動扮演起了沐念初,她真的很想知道沐念初真正的想法,一直以來,她都覺得兩人是真心相愛的,不應該被打擾,雖然有紛爭,但是愛情穩固。
可剛剛他控訴的那一番話,卻讓蕭情覺得心冷,自己是不是有些過於自以為是了,好像認為放棄便能讓他幸福似的,最後卻是讓他成為了別的女人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