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憑你,還想動我一根汗毛嗎?”
慕堯煊冷笑一聲,藍千芙手中陰寒的冷刃正折射著刺眼的光芒,他看著眼前女人殘酷的表情,已經知道她真的起了殺意。
“既然你質疑我,那麼我們試試不就知道了,你可別這麼輕易的死了,你死了,我現在就去找沐念初,那個女人我肯定要殺了她,絕對不放過。”
藍千芙穿著潔白的婚紗,一步步向慕堯煊走去,手中的刀是從捧花中抽出來的,她似乎早就決定了,如果有什麼亂子,就會用這把刀解決。
慕堯煊不以為意,真的要打鬥起來,男人比起女人有天生的優勢,更何況自己是練過的,一把刀就想要對他產生威脅,實在是太可笑了。
“好,我拭目以待。”
話落,藍千芙的表情比任何時候都來的猙獰,眼前的男人破壞了她最想要的一場婚禮,而還有一個女人死死地勾引住了她最愛的愛人。
他們都該死,該死!該死!該死!
無法再壓抑的情緒像是崩潰的洪流一般席卷了藍千芙的身心,禮堂中明亮的燈光此刻似乎彙集於她高舉的刀尖上,裹挾著風雪而來。
慕堯煊緊繃著神情,瞧見她再穿著那累贅的婚紗還能行動自如,內心不由得掀起了一陣小小的驚訝。
側身閃開刀鋒,慕堯煊毫無征兆地伸出腿,想要把她跘到,然而藍千芙似乎早有防備,腳下的高跟鞋靈活地轉了過去。
“沒想到你真的認真起來也不完全是個草包。”
慕堯煊揚了揚眉頭,臉色中的譏嘲一覽無餘,可現在藍千芙沒有什麼心情去管慕堯煊的話,她全身的精力額注意力都注意在慕堯煊的雙手上。
“廢話少說了。”
舉著刀,藍千芙隨意地甩開了自己腳上的高跟鞋,她冷著一張臉快速地再次向慕堯煊衝刺,一刀刀落下,卻又一刀刀落空。
被長川雅正攔在後台的橘清澤看見這一幕,臉色變了變,他皺緊了眉頭,顯然覺得藍千芙落在下風屬於不利的地位。
“別攔我了,我必須得幫她。”
橘清澤想要推開長川雅正,可對方卻仍然沒有要放行的意思。
“不要上去了,這趟渾水還沒趟夠嗎,你都已經把自己的心賠進去了,還想把命陪進去?”
禮堂上刀影如織,禮堂後的兩人卻在冷靜地對談著,長川雅正並不想讓橘清澤一而再再而三去蹚渾水,這些事情本來就跟QK沒有關係,他們隻需要搞定君家,打通國內的市場便可以了。
但是如今,牽扯進來這麼多恩怨情仇,讓所有的事情都變得極為複雜。
“我沒這樣想,你說的也不對,別跟慕堯煊一樣覺得我愛上藍千芙了,並沒有。”
橘清澤倨傲地否定著,明顯是不想要長川雅正隨意揣測,他的目光望著藍千芙的方向,眼中生出了各種各樣的思緒。
“我也不明白你為什麼要一直攔著我,難道你想要讓我看著藍千芙在我麵前被殺嗎?”
難得迷茫一次,長川雅正瞧著橘清澤混沌的目光,輕輕的歎了一口氣:“我這是想讓你表態,這個女人已經完全瘋了,你還在她的身上費心費力,我不能接受,君家的事情遲遲沒有進展,如果你讓我來做,我早就做完了。”
說到底,長川雅正還是再為橘清澤當初的決定感到不滿,這邊的區域總裁設立時,橘清澤完全沒有考慮過他,讓他有種被QK所排斥在外的感覺,這也是他不原因幫藍千芙建功的另一個原因。
沒想到自己一直以來的合作夥伴竟然在糾結這個問題,橘清澤沉默了片刻,搖搖頭道:“事情並不是你想象的那個樣子,隻不過現在不適合談論這個話題,先讓我救她下來。”
長川雅正隱隱約約覺得橘清澤似乎有事情在瞞著他,可是這件事是什麼他好像不太願意說。
“也可以,不過,等你救下他,我先要跟你談的是瑞士戶頭上那一大筆進賬錢的來曆。”
一聽到長川雅正說起這個,橘清澤神情都呆愣了片刻,他皺起眉頭道:“難道你已經知道了?”
知道?
長川雅正眨了眨眼,回眸迷茫地望著他道:“知道什麼?瑞士戶頭上的那個開戶人是我啊,莫名奇妙地進一筆賬我能不清楚嗎。”
聞言,橘清澤皺了一下眉頭,他好像忘記了,之前為了掩人耳目,分批次的轉那些洗白的錢,也有相當一部分轉到了長川的賬戶中。
“你究竟還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長川雅正看著橘清澤的表情就知道他心中還有事,QK現在和他原本就是共榮辱的,體驗過絕望生活的他,更加地珍惜這來之不易的和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