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大的脾氣?今天是長川的送別會,你可別搞些什麼幺蛾子,給點麵子。”
沐念初見他說話變得喜怒無常,自己說起話來也帶了點流氓語調,惹的林海雨眉頭皺的更深了。
不想在這裏引起什麼衝突,林海雨把目光偏向一邊,不想再糾結這件事,他閉口不言,對麵的兩人也不好多說些什麼。
“點完了,上菜吧。”
把菜單交給一旁的服務生,沐念初掃了一眼對麵的林海雨,試圖把他從他自我的情緒中抽出來,於是她道:“喂,你是不是該看著長川對他說幾句臨別贈言了?你當時在燒烤攤上可是對他把酒暢談了。”
林海雨僵著一張臉,顯然心情不佳,看在是沐念初的麵子上,他才抬眼掃了兩眼對麵的長川雅正,正欲隨便說兩句吉祥話,卻沒有想到,對方搶先製止了。
“好了,不用勉強自己多說些什麼,說了那麼多也沒什麼用,你真心要說的話,隨時都能說,不如說說你怎麼了吧,表情這麼難看,肯定遭遇的事情並不開心。”
被長川雅正一語中的,林海雨捏著拳頭,長歎了一口氣道:“本來沒打算說,也以為自己能壓抑住情緒,所以才過來的,但是我是真的沒有想到,一過來還是忍不住,我對不起你,雅正。”
究竟發生了,能讓林海雨陷入這種富家公子哥陷入這種糾結?沐念初皺了一下眉頭,好像明白了什麼,插話道:“難道是千櫻做了什麼讓你感到煩躁了?”
抬眸輕掃了一眼沐念初,林海雨僵硬著臉道:“是比這更加討厭的事情,我哥從國外回來了,專門來抓我會去。”
聞言,沐念初和長川雅正兩人表情都有些意味不明,這又有些什麼呢,暫時失去自由的話,總有一天還能跑出來,雖然會一時煩躁,但是成年人的煩心事要是隻這麼一點,也快差不多完蛋了。
“就這啊?”
餐桌上陸陸續續上了一些菜,沐念初慢吞吞地夾了幾筷子,表情有些無語地望著林海雨。
“這對你來說當然是小事,但是對我來說簡直就像是那種天塌下來的那種大事,你懂嗎。”
林海雨喝著剛剛上上來的紅酒,另外兩人都是慢吞吞的吃菜,隻有他是一杯接著一杯地倒酒。
兩人見他愁緒是真,也不好勸些什麼,沐念初說了兩句少喝點,他不聽之後,便閉口不言,隻打算聽他繼續講下去。
“也不知道我哥發什麼瘋,直接找了過來要讓我回去跟千櫻結婚,我說我不結,他說不結我身上的所有財產就全部凍結,還要住在這裏,控製我的財務自由,想花一塊錢買水,也要跟他預支!”
從小自由散漫、錦衣玉食慣了的男人怎麼可能受的了這種沒有自由還要腆著臉去要錢的事情,他生來就應該是那種做不做,都有人不斷上來求著他的人。
感覺自己收到了侮辱,林海雨一氣之下直接摔門而去,順道也把千櫻扔在了原地,說到底,他哥能這麼快找過來,還不是因為她通風報信。
“聽起來不是什麼大事,但是對你來說這應該算是很難邁過去的坎吧,畢竟你的身邊不允許你做出這種討飯似的行為,不過這種事情要是放在我的身上,我應該覺得並不是不能接受的,因為很簡單,我是受過苦的,其實也還好,日子照樣過過來了。”
長川雅正想要安慰他幾句,然而林海雨已經陷入了焦躁之中,他抿著唇望著窗外,不知道再想些什麼。
“念初,如果我哥找你,你就說你跟我沒有關係,我不希望你也被他騷擾,這個男人簡直就是有病。”
長川雅正和沐念初對視了一眼,知道今晚林海雨是很難從這件頗受打擊的事情中快速緩過神來了,於是兩人搖了搖頭,很無語地埋頭吃菜。
“就要走了,要是這樣落幕我總覺得缺點什麼。”
沐念初還是一個挺有儀式感的人,離別這種事情,沐念初隻想要做的更好一點,至少不會彼此都覺得這場離別無關緊要。
打量了一輛眼餐廳的氛圍,沐念初目光如炬,突然在角落裏看見了一架白色的鋼琴。
她立馬揚起了嘴角,開心道:“咦,有鋼琴!長川,你會彈鋼琴嗎?”
長川雅正順著沐念初手指的方向望去,他放下了手中的刀叉,點了點頭:“當然會,到Qk以後,幾乎什麼上流一點的事情我都去做了。”
聽見這個回答,沐念初顯然十分開心,她猛地點頭道:“好!那我們來個四手聯彈吧,就當是作別曲了,以前的我們兩人多有誤會,如今冰釋前嫌,又是朋友,倒是可以演繹高山流水一般的情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