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喬曉冉更加肆無忌憚：“誰讓她一直跟我搶啟城，還敢對我呼來喝去。那幾年要不是為了接近啟城，我早就忍夠了！”
厲啟航起身為喬曉冉倒來一杯酒，輕輕遞給她：“喝點，就當為你慶祝了。”
喬曉冉毫不猶豫地接過酒，與厲啟城幹杯。
玻璃杯碰撞發出清脆的響聲，包廂裏的燈光也被厲啟航調到曖昧的昏暗亮度，這些日子以來的憋悶與壓抑在這一刻終於一掃而光。
喬曉冉不再刻意掩飾，放開心懷與厲啟航一杯接一杯，開始談天說地。
酒過三巡，喬曉冉感到越來越濃烈的興奮與舒暢，正是半醉狀態下的最好狀態。
“誒，你說，當年你是怎麼神不知鬼不覺地把厲筱筱做掉的？”厲啟航輕輕為喬曉冉斟上一杯酒，“我怎麼都想不明白呢？”
喬曉冉正處於半酣狀態，聞言不由得得意萬分，半眯著眼驕傲道：“這個還不容易！我拜托我父親帶我去他的實驗室，趁他不注意帶了一些化學藥劑鉈出來，你知道的，如果鉈嚴重中毒的話，人基本沒有搶救的可能，我就是要把她活下來的幾率降低到最小。”
輕啜一口酒入喉，喬曉冉繼續得意道：“不過我也沒想到，那瓶被我放了足夠量鉈的飲料會被葉映安父親也喝到，嗬嗬……隻能說是意外之喜吧！”
厲啟航垂下頭去，喬曉冉看不清他的表情。
半晌，他森冷的聲音緩緩傳來，透著刺骨的寒意：“你夠厲害，也夠狠毒。”
聽出這話裏的不對勁，喬曉冉微微一驚，扭臉去看厲啟航，戒備道：“你什麼意思？”
“嗬嗬……”厲啟城勾起邪魅的嘴角，抬起了頭直視著喬曉冉的雙眼。
在醉酒後的半朦朧視線中，喬曉冉驚懼地看著眼前的厲啟航重重拍了拍臉，猶如變魔術般，從臉上一點點揭下一張臉皮！
“你！——”喬曉冉驚恐到說不出話，本能地往後退。
那個陌生的男人在原地一動不動，從上衣口袋裏掏出一個精巧的小型錄音筆，在眼前挑釁般地晃了一晃。
喬曉冉轉身就跑，連包都顧不上再拿。
“砰！——”包廂門被人一腳踹開，警察們魚貫而入：“不許動！”
在一片混亂中，喬曉冉絕望中清清楚楚看見，那個男人把錄音筆交給了警察。
明晃冰冷的手銬再一次牢牢鎖在了自己的手腕上，喬曉冉終於意識到——一切都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