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司年最終選擇救那個女孩,我眼睜睜的看著他將她輕而易舉的從副駕駛裏抱出來,然後打了個電話給助理就打車離開了這裏。
正值冬日,車窗外的雨越下越大,我卻一點也不覺得冰涼,隻是反反複複的想著一件事,一個叫糯米的女孩搶走了我的司年哥哥。
那個女孩健康漂亮且會甜甜的喊他司年哥哥。
我閉上眼睛,在心裏喊著司年哥哥。
此生,他終究是虧欠了我。
我以為我會流血過多而死,可當我睜開眼睛的那一刻,我看見我的助理曲靖站在臥室身邊的,我嗓音嘶啞的問:“他呢?”
曲靖驚訝的神色道:“沈總,你能說話了?”
我驚喜的張了張口卻怎麼也吐不出一個字。
曲靖耐心的教我一個字一個字的發音,可我怎麼也學不會,我心裏著急的抓上自己的臉,但摸到那些疤痕時我不由得怔住。
我著急的用手比劃問:“怎麼回事?”
曲靖按住我的手,憐憫的語氣說:“沈總,你的臉......”
通過曲靖的話和表情,我瞬間明白他話裏的意思!!
我突然想起那晚喬司年冷漠離去的背影,不知怎麼的,最近受的委屈再也兜不住,在病房裏哭的撕心裂肺、不知所措。
其實我才二十三歲啊,沒有喬司年想象的那麼堅強,他憑什麼奪走我的孩子?憑什麼不救我?我才是他名義上的妻子啊!!
我心裏很難過,壓抑不住的悲傷,曲靖耐心的哄著我,可不管用,心裏像破了一道口子怎麼也止不住,那裏血跡斑斑的。
我從小到大一直就缺愛,在我五歲前我很渴望父愛,小心翼翼的討好著我的父親,但直到母親去世他對我也沒有半分的憐惜。
如今的我小心翼翼的討好喬司年三年也沒有用。
我心裏難受的要命,痛痛快快的哭過一場後讓曲靖趕緊去準備離婚協議書,既然他這般迫切的想離開,那我就成全他。
畢竟我三年前答應過他,他想要離婚我便毫無條件的放他走。
曲靖離開後我在病房裏一次又一次的練習著發音,但是一直張口無聲,我心裏很焦急,在病房裏的走來走去,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心裏突然好恨這樣的自己,怎麼可以這麼沒用!!!
曲靖到的時候我抱著胳膊蹲在角落裏的,他見我這樣,蹲在我麵前忍不住的憐惜道:“沈總,你瞧著怎麼跟當年的陳小姐一樣悲傷呢?你別這樣,你這樣會讓曲叔叔覺得這麼多年沒有照顧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