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抹嗓音溫潤磁性,我怔了怔,抬起頭看見站在我身側的正是別人口中的那位談教授,我抹了抹眼淚恢複鎮定問:“你怎麼在這?”
他垂眸看了看表,道:“六點鍾,我要去學校上課。”
這個點公交車都沒有開。
我哦了一聲聽見他重複問:“你為什麼會哭?”
為什麼會哭?!
我無法告訴一個陌生人我心底的委屈。
蓉城的雪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停的,從我離開喬司年的別墅後就沒了,想起喬司年我心裏就難受的厲害,閉了閉眼不再去想他。
我懷裏抱著那條圍巾打算離開這兒,那個男人忽而輕輕的說了一句,“距離上課時間還有兩個小時,你身上都是傷,跟我回家包紮吧。”
我想拒絕的,可望著他關懷的目光我貪戀的答應了。
我跟在他的身後回家,推開門看見是一套簡單的三居室,裝修風格說不上溫馨甚至有點偏冷,他讓我去沙發上坐著道:“等我一會兒。”
我乖巧的去沙發上坐著,不一會兒他從裏邊拿了一個醫藥箱,他過來蹲在我身邊,嗓音不容置疑道:“攤開手,我先處理你手上的傷勢。”
默了默,他問:“你臉上的傷應該是半個月之前的。”
折騰了一晚上又淋過雪,臉上的妝容早就淡了。
我坦誠說:“嗯,半個月前出過車禍。”
“你脖子上......”
我接過話冷靜的說:“是吻痕。”
他的手頓了頓,複爾繼續替我清理傷口。
從我這個角度看他,整張臉毫無瑕疵。
這個男人,精致到用完美這個詞形容。
“謝謝你,談教授。”
“談傾。”
“嗯?”
“我的名字,談傾。”
我好奇的問:“哪個傾?”
“國色傾城的傾。”
我笑,說:“謝謝你,談傾。”
“瞧你這樣子應該是一晚上沒睡,我去上課,你在我房間裏躺一下吧。”頓了一會兒,提醒我說:“沈同學,我晚上七點鍾到家。”
他在提醒我,讓我在晚上七點鍾之前離開。
我點點頭,再次道:“謝謝你。”
談傾離開之後我沒有去他的臥室,而是去客房脫下身上的衣服躺著,在睡著之前我給曲靖發了定位,讓他六點鍾左右來找我。
一晚上沒睡覺,這一覺睡到下午六點鍾才醒。
這個點談傾還沒有回家,我起身收拾了他的客房離開了。
在樓下我看見曲靖,他正在車旁等著我,我走近他向我彙報了一些公司的事,還轉告說:“沈先生很擔憂你,讓你回個電話。”
我嗯了一聲給我父親發了一個短信,我不想給他打電話,打通也不知道說什麼。
發完短信,曲靖疑惑的問:“沈總在這兒做什麼?”
我笑問:“怎麼,這些事你也要關心?”
曲靖搖搖頭解釋說:“這兒都是談家的樓盤。”
“談家的樓盤?”
談家我知道,隔壁城市的大家族。
曲靖解釋道:“嗯,老樓盤了,因為挨著科技大學所以很值錢,聽說最近頌家計劃買下這裏拆了修新的樓盤,喬家那邊也會出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