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讓她坐牢嗎?無期徒刑那種。”我頭也不抬的問。
“金融犯罪不至於無期徒刑。”
“那就接著查。”
法務果然不負眾望,幾個小時之後拿著一份文件擦著滿頭的汗畏畏縮縮的來到我的辦公桌前:“沈總我,我查到了一點,但是…”
他欲言又止的樣子,這次我終於放下手中的鋼筆,抬起頭打量他:“怎麼了?你想說什麼直接說吧。”
“是這樣的沈總,我們查到頌暖,不光是有財務上的問題,還曾經觸及過法律紅線。”
“什麼樣的紅線?”
“是,是與談家一起聯手……”
法務講到這裏便沒有再說下去,隻是把他找到的資料交給了我。
我仔細看了一遍裏麵的內容,確實有些頭大,這裏麵不光涉及到談家,如果真的要動手,那麼並不能經過我自己的手。
但是頌暖這個賤人,我是絕對不會放過她。
我啪的合上文件夾,把資料還給法務:“我知道了,你把查到的資料都燒掉吧。”
法務當著我的麵把資料用打火機燒成了灰,我看著飛舞在空氣中的輝,眼前不禁浮現出兩個男人的麵孔。
首先當然是與頌暖這件事有直接關係的談傾,畢竟他是談家人,也是我唯一認識的一個談家人,我要是想對頌暖動手,就隻能從他作為開口。
和另一個,就是喬司年了。
畢竟頌暖一直纏著喬司年,現在她有問題,自然會去找喬司年幫忙了。
我首先找到了談傾,又是在科技大學城裏,他剛剛下完課在一堆學生之間愉快的回答著問題。
他還是那麼溫和,讓周圍的學生都投來敬仰的目光,我沒那麼多時間可以等待,所以率先敲了敲教室的門。
“譚教授,我現在必須占用你一點時間。”
他請並沒有看我,遣散學生之後,默默的收拾好講台上的課本,這才麵向我走過來。
“我知道你想找我說什麼。”他很淡定,看著我的眼神似乎早已看穿一切,“請到我辦公室慢慢細說。”
我掃一眼已經走了差不多的教室,微微笑道:“這裏就挺好,屋子多寬敞,回聲也大。”
談傾並未說什麼,隻是稍扯起嘴角,隨後轉身把書放回了講台。
我在前排座位坐下,就像一個學生在聽老師好好上課,而談傾就背對我麵向黑板筆直的站著,看著自己還未擦幹淨的板書,就像欣賞自己的傑作。
我看到他黑板上寫了很多哲學術語,我從未記得他是教哲學的,但看得出來他這個人整個都是哲學。
“我對他教授的身份很有懷疑。”我直言不諱。
談傾哼笑一聲:“我隻是個普通的大學教授而已。”
“我不是說這個。”
他終於肯微微偏過頭用餘光打量我:“那你說的是什麼身份?”
我往前坐了坐,用手撐起半個腮幫子,頗有興趣的打量他:“我是說你出現在我生命裏的身份,你出現的這麼及時,我甚至都忍不住開始懷疑你了。”
談傾隻是輕輕的笑,又轉過臉去看他滿黑板的哲學:“你不要懷疑,黑格爾曾經說過,凡合乎理性的東西都是現實的,凡現實的東西都是合乎理性的,我的出現對你來說既不特殊也沒有任何意義,你不必猜疑過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