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人聽到這個安排,紛紛瞪圓了眼睛,欲言又止的樣子,無非是敢怒不敢言。而趙小北關心的是武家的反應。
從趙小北這個角度,雖然看不清武昭雨的正臉,但若仔細觀察,甚至可以看到武昭雨抖動的雙肩,想必對於這個決定氣的不行。
可趙小北此時若插話實在是名不正言不順,搞不好會給武家找來更大的麻煩,還在苦惱,就聽見林麗可拍案而起,“雲醇,你們做事還有沒有王法了!”
林胥複雜的看著林麗可,既不幫腔也不阻止,“在一眾商界人士麵前,雲家公然的將政府財產分配規劃,未免太不把法律放在眼裏了吧。”
“林小姐是對自己的比例不滿嗎?好說,我可以再轉讓百分之10給你,常言道和氣生財。”那被叫做雲醇的人並未生氣,隻是賠笑道,沒人弄得清他心裏在想什麼。
“還有武家呢,武家整個家族的行業運作,龐大的一筆開銷,百分之10未免欺人太甚了...”
“麗可...”
武昭雨見林麗可幫自己爭取,眸中染上一抹擔憂,示意趙小北看顧好林麗可的安危。趙小北眨眨眼,示意自己會見機行事。
隻見剛剛還滿臉堆笑的雲醇,突然咄咄逼人的質問道:
“林小姐什麼事都要為武家出頭嗎?想必一定和林小姐突飛猛進的武功修為有關吧,雲某當年也算看著你長大的,自己也是愛武成癡,前些天阿景不過是想和武小姐攀談兩句,增強雲武兩家之間的關係,林小姐卻大打出手。”
聽著這意思越來越奇怪,趙小北暗呼糟糕,這個雲醇,恐怕從一開始就是拿什麼礦業當做幌子,他的真正目的,根本就是想通過壓榨武家,逼林麗可出頭。
林麗可這一中計,雲醇勢必不會輕易放過。
而且趙小北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林麗可的解決辦法,就是讓雲家懷疑到她自己頭上,不由得嫌棄起自己,早該主動問林麗可的,在場的就那些人,雲家肯定會把矛頭指向林麗可。
今天的這發難,早有預謀,自己決不能讓林麗可受難。
這邊趙小北下定決心,必要時候不得不站出來當出頭鳥,那邊雲醇話還沒完,“雲叔實在很好奇你的武功到了什麼程度,我回去也好在那些不成器的子弟前激勵他們。給我這個麵子,我們切磋兩招?”
雲醇以退為進,擺出雲家和自己的身份,林麗可根本無法拒絕,當眾落了雲家的麵子,日後公開撕破臉,怕也沒人敢跟他們站在一邊。
林麗可沒有退路,直視著雲醇的雙眼,緩緩說道,“好,往前輩手下留情。”
在場的人都麵麵相覷,此時從場外魚貫而入一大群黑西裝的保鏢,將場中人帶出房間,雲醇也率先走了出去,臨走還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
武昭雨焦急的就要開口,林麗可卻沒時間轉身來看趙小北這邊,在幾個人的看守下,走了出去,趙小北連忙跟上。
一行人來到酒店後方的一大片草地,平日裏這都是用來給那些客人打高爾夫的地方,今天一個人都沒有,想必雲醇早早的就清了場。
林胥此時和林麗可低聲交談,隻見林麗可搖了搖頭,邊走向場中,林胥立馬向身邊的吩咐著什麼,幾個人匆匆跑開。
觀戰的眾人在一塊麵積很大的矩形範圍邊緣站定,場中兩人分立兩端,林麗可已經換了一身輕便的衣服,畢竟剛剛那身衣服根本不能用來打架。
“請賜教。”
二人擺出架勢,林麗可不清楚對手實力幾何,想要佯攻探探虛實,腳下劃著奇怪的形狀,趙小北看來,她的身影竟出現了片刻的模糊。
眾人都還在不解這功夫,林胥開口解釋到:“這是林家的家族身法,淩虛步,麗可從小到大一直鑽研修煉,光論身法,沒幾個人能占到上風。”這邊還在說著,林麗可突然飛身上前,雙掌在空中合十,身軀開始畫8字遊走。
雲醇動也不動,似乎毫不在意林麗可的攻擊,等到他麵前二人的距離時,口中念念有詞,身上騰地被綠色的內勁包裹,一個虛步橫移,就要卸下林麗可的力。
林麗可也感到不妙,連忙收勢,扭過120度,就要以攻代守,不料雲醇手臂轉過一個詭異的角度,直直的抓住林麗可發動攻勢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