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他們送過來自始至終都站在一旁的顧若安,眼睛也一眨不眨的看著他們。
直到席慕文轉身發現她時,才驚訝地說道:“真是麻煩你了。”
顧若安徽微揚了揚眉毛,搖了搖頭,朝著他伸出手:“我叫顧若安,你呢?”
席慕文本來並沒有多想認識一個人,但多年的修養告訴他,一個女人朝你伸手的時候,拒絕是不應該的。
於是他也伸出手,象征性的握了握:“席慕文。”
雖然不明白眼前這個女人為什麼要介紹自己,但他還是下意識的也說出了自己的名字。
顧若安向來我行我素,自然也不會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行為有多麼的不妥。
收回手之後,微微點了點頭:“既然沒事了,那我就先走了。”
說完看了床上的黎小初一眼,不等席慕文回應,就轉身離開了病房。
留下一臉懵逼的席慕文。
黎小初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席慕文正在床邊給她削蘋果,見她醒了過來,放下手裏的刀子。
“還敢逞強嗎?”
黎小初吐了吐舌頭,沒敢說話,看了看窗外漆黑的天,聲音有些嘶啞:“現在已經幾點了?”
席慕文看了看時間:“八點多了,你餓了嗎?”
黎小初搖了搖頭,嘿嘿笑了一聲:“沒事,就是偷偷睡了這麼長時間,還是比較滿足的。”
“你啊你!”
席慕文拿手敲了敲她的腦袋,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病房門外,一個冷峻的身影站立在那裏,看著房間裏兩個人的互動,俊臉的線條變得更加冷硬。
他急急忙忙從M國趕回來,聽莫森說黎小初落水在醫院裏,他害怕地趕了過來,沒想到卻看到了這樣一幕。
深沉的眼底是濃重的失望和譏諷,帶著濃烈的怒意轉身離開了這裏。
正在和席慕文說說笑笑的黎小初,像是有感應一般,看向窗口,隻看到一抹黑色的衣角。
為什麼,她好像看到了厲衍琛?
一定是她的幻覺吧,厲衍琛此時正在國外和蔣落落親親我我,又怎麼會回來呢?
想到這裏,失落的低下了頭,剛才的興致也全然不見。
席慕文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隻看到走廊外麵匆匆而去的幾個護士,以後的轉頭望向她。
“怎麼了麼?”
黎小初連忙搖了搖頭,勉強一笑:“沒事。”
明明是笑著的,但全都是強顏歡笑。席慕文歎了口氣:“快別笑了,比哭還醜。”
黎小初慶幸自己能夠有這樣的一個朋友,卻也不想讓他看透自己的內心。
席慕文知道她需要一個安靜的環境,所以幹脆讓她自己在這裏:“行了,你自己好好休息,明天我再來看你,我幫你叫了飯,記得自己吃。”
黎小初乖巧的點了點頭,目送他離開。
席慕文走了沒多久,黎小初就呆不住了,等輸上最後一瓶藥的時候,付錢走人,回了家。
她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反正就很想回別墅。甚至心裏還帶著一點點希冀,說不定厲衍琛此時此刻已經到家了呢!
當她打開門看到空蕩蕩的客廳時,心裏也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