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1061681(2 / 2)

易恒在軍中給皇貴妃去過家書,家書上寫著什麼?已經和離的人還在暗中勾結著,他們兩人究竟在密謀著什麼?易恒拱手把佟裳讓給他,難道是夫妻兩個合起夥來,要算計他的江山嗎?

夜重年陷入深深的疑慮中。

疑心一旦有了苗頭,就公日漸變大,他甚至開始懷疑,佟裳從始至終都在騙他,上次他們雖然同過房,可也隻那麼一次,他喝得爛醉,最後究竟是誰,他根本都分不清,所以才會疑心那人是平兒,可是看平兒的神色,又不太像……

夜重年握了拳,低頭看著正在吃醋的佟裳,不得不說,她還是很讓他心動的,猶其是她眼睛裏那種若有似無的冷淡。

“好啦,數你小家子氣。”夜重年摟著她哄了半天,佟裳方好了。

“娘娘,點心來了。”平兒送了點心進來,佟裳道:“皇上不是要下棋嗎,臣妾已經讓他們備好棋盤了。”

夜重年本來滿腹心事,聽見她的提議,也暫且放下了,兩人來到那邊的棋桌旁下棋。

佟裳的棋藝比不上裴妃,但是在嬪妃裏也算得上是難得了,與皇上下了三局,贏了一局,夜重年盤腿坐了半天,有些累了,道:“不下了,你給朕唱個小曲吧。”

“皇上為難臣妾,臣妾哪裏會唱小曲啊。”

夜重年笑著道:“朕去沅嬪那兒,沅嬪總給朕唱小曲。”

“臣妾跟沅嬪當然不能比。”沅嬪的母親是京城有名的名伶,嗓子像黃鸝鳥似的,佟裳雖沒聽過她唱曲,也能料到必是不凡,隻是這些話,犯不著在皇上跟前提,用沅嬪的出身打壓她,佟裳不屑。

“朕怎麼覺得有點頭暈呢?”

夜重年撫了額,突然道,佟裳才想著心事,微微有些怔愣,還沒反應過來之時,夜重年突然道:“這爐子裏熏了什麼香?”

佟裳立刻清醒過來,緊張地道:“回皇上的話,這隻是……一般的香。”

“一般的香?朕怎麼聞著味道不像是內務府供的,常滿貴……”夜重年眉頭一擰,便開始衝外叫人,佟裳沒防備,立刻起身道:“皇上覺得不好聞,臣妾叫他們撤下就是了,來人呀,快把香爐端下去。”

“是。”

平兒端了香爐就要走,被夜重年大聲喝住,“站住,把香爐放下。”

“皇上……”佟裳惶恐地看著他。

夜重年看著她這樣的表情,反而笑了,隻是那笑意讓佟裳更加害怕,“別呀,皇貴妃,朕沒說不好聞,隻是覺得有點怪。”

佟裳抿了抿唇,終是沒說出什麼來,那隻握著的她手腕的大手,力道大得幾乎能折斷她的手腕,而夜重年此刻正緊緊地盯著她,似乎想從她臉上找到一絲不安的證據。

常滿貴嗬腰進來道:“皇上。”

夜重年將目光從她臉上抽回,冷聲道:“去看看這爐子裏是什麼香,熏得朕頭暈呢。”

常滿貴見二人神色異常,也不敢多問,嗬腰上前打開香爐,從裏頭取了一點沒有燒盡的香灰放在手心裏撚了撚,又用舌尖舔了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