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淑太後輕笑一聲不置可否。
青婉道：“娘娘這回可否幫六小姐？”
端淑太後漠然轉過頭去喝茶，過了一會方才慢慢道：“那要看她有沒有這個能耐值得的我幫了。”
佟裳安頓好皇太後，坐著轎子來到坤寧宮看望皇後。
坤寧宮一片肅靜，香蓮守在床前，佟裳則在外殿等候，少傾溫太醫從裏頭出來，對佟裳拱了拱手道：“皇後娘娘隻是受了驚嚇，開副藥吃下，多加休息就可好了。”
佟裳稍稍放下心來，“有勞溫太醫了。”
溫太醫一笑不語，佟裳頓了頓道：“溫太醫，還有一件事我想打聽一下。”
溫太醫溫言道：“裴嬤嬤請講。”
佟裳道：“那藥膏裏的毒當真是食骨枯嗎？”
溫太醫微微一笑道：“裴嬤嬤為何這樣問？”
佟裳微笑道：“我就是有點想不明白，依著宮女所言，佳湘小姐用藥膏已經有一陣子了，可是卻偏偏今天才發病……”
溫太醫道：“食骨枯毒性雖烈，可是它的藥效跟用量也是有關係的，佳湘小姐這回傷的是手指，傷口不大，不像上回傷在胸口，她平日裏用得不多便不易查覺，毒性積攢到今天一起發作的情況也是有的。”
佟裳點點頭，心中疑惑還是未能解開，她轉身對平兒道：“送溫太醫出去。”
“是。”平兒送溫太醫出去。
容枝跟裴明珠急匆匆從外頭進。
“這是怎麼回事，聽說皇後暈倒了？”容枝一臉擔憂之色，裴明珠也道：“我們在前麵聽見消息就趕過來了，皇後她怎麼樣了？”
佟裳道：“二位不必擔心，溫太醫已經過來看過了，皇後娘娘隻是受了些刺激，吃一副安神藥下去，休息幾天也就好了。”
容枝鬆了口氣，隻是仍舊不能放鬆下來，看著佟裳道：“聽說皇後沾上了什麼官司，這可是真的？”
佟裳朝裏邊看了一眼道：“皇後在裏頭休息，我們到暖閣裏說話。”
佟裳將她們領到那邊的暖閣裏，細細講了剛才的經過。
容枝眉頭緊皺道：“皇後一向通達，就是偶有任性也從不會做這種傷天害理的事，絕不是她做的，還請嬤嬤明察，還皇後一個清白。”
佟裳道：“大少奶奶放心，我已經讓宗人府去查了，回頭有了消息我會第一時間叫人到府上告知。”
容枝點點頭，“我進去看看皇後。”
目送她進了內殿，裴明珠跟佟裳從暖閣裏出來，來到院子裏說話，裴明珠道：“你心裏是不是已經有了主意？”
佟裳輕笑道：“姐姐為何來問我，姐姐剛才一個字都沒問，想來事非曲直姐姐心裏也已經有了定論吧？”
裴明珠抬頭望著天上的明月道：“事出反常必有妖，皇後不是那麼蠢笨之人，竟做出這麼蠢笨的事，中間一定有會是咱們不知道的。”
佟裳道：“阿鬆已經被關押了起來，不過剛才我在那邊聽了半天，她好像什麼也不知道，如今隻能等皇後醒了再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