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遇襲(1 / 2)

大雪下的突然,一夜之間天地就已經銀裝素裹,大雪壓在了光禿禿的樹杈上,哢的一聲清脆的響,一跟枝杈摔在了地上,落入了雪中。

此刻太陽已經西斜,洛安臣一行人正從山上采集了聖水下來,準備會萬象寮所謂聖水,就是清晨的第一束陽光所照射的地方,取那裏的雪化為水,再有寺中的高僧念經淨化而成。而這聖水,是為了明日太後壽辰上的祭典所準備。

這件事情本不用洛安臣親自來的,隻是此次壽辰有千戎的大王子前來祝壽,正是顯示國威的時刻,明日的祭祀決不能有絲毫的馬虎。

馬車緩緩而行,雖然已經下了山,但這樣的天氣還是讓人不能放鬆警惕。白桑騎在馬上,思緒飄到了這幾天一直練的劍譜上,這本劍譜是淮王給她的,讓她沒事就看一看,其中有一招已經琢磨了很久,卻總是得不到要領。

想著想著,白桑突然想起了自己發髻上的木簪。鬼使神差般的,白桑伸手碰觸了一下木簪,上麵似乎還帶著那人的體溫。

猛地甩了甩頭,白桑不禁暗罵自己真沒出息,不過一個簪子而已,哪裏至於每一次想起來都麵紅耳赤。然而雖然這麼想著,可是白桑的臉卻又一次紅了。

“怎麼了?”另一側騎在馬上的西城看見,不由得詫異的問道。

“沒什麼。”白桑急忙否認著,把頭別向了一邊假裝看著路上的風景,不想讓西城發現什麼端倪。

一股無形的壓力突然傳來,白桑瞬間警惕起來,下意識的勒住了馬。西城伸手示意後麵的馬車停止前進,警覺的看著周圍。

這一片應該是密林,隻是因為冬天草木凋零,才有了現在走的小路。大雪封住了視線,但是風卻帶來了聲音,兵器碰撞的聲音傳來,這附近有人在打鬥。西城在仔細的辨別著打鬥的方向,想要避開以免受到波及。

馬兒似乎也感受到殺意,驚慌的踏著步子,馬夫勒住了馬,謹慎的看著四周。今日上山采集露水,佛門喜好清淨,洛安臣隻帶了兩個侍衛,如今看來人確實是少了。

突然之間兩個人影從樹林中竄了出啦,落在了眾人前麵,一夥黑衣人跟著從樹林中竄了出來,把洛安臣一行人連同那兩個人一起圍住。

“是你。”白桑看清落在自己麵前的樓破,不禁一愣,脫口而出,樓破似乎也注意到了白桑,飛快的回頭看了一眼。

此時的樓破神態依然自如,隻是發絲散亂,比前幾次見時顯得狼狽些許。縱使有樓破和木左都是高手,但在這麼多人的圍攻之下,還是有些吃力的。

“何事?”洛安臣掀開車簾,看著外麵的情形問道。

“大人,看來我們被牽扯進來什麼事情之中了。”西城退到了馬車旁邊,對洛安臣悄聲說道。

“雖不知幾位在此有何貴幹,但在光天化日之下攔路行凶怕不是君子所為。”馬車簾子被掀開,洛安臣聲音淡然,唇邊帶著笑意看著眾人說道。

為首的人沉默片刻,看著洛安臣說道:“你是何人,為什麼管我們的事情?”

“洛安臣。”唇邊帶著淡淡的笑意,自報家門說道:“洛某本是不必管,隻是幾位攔住了去路,不知可否現在把路讓開?”

“很抱歉,我家主人下令,一個活口不留,雖說你們是誤打誤撞出現在這裏,但是恕在下不能讓你們離開。”為首之人聽見洛安臣的名字,眉心微微抽動一下,不露聲色看著眼前的一行人說道。

隻是這一切,已經被洛安臣看在了眼裏。話音一落,周遭殺意頓顯,白桑穩住了馬頭,手按在了腰間的劍上。

洛安臣從馬車裏走了出來,西城落在車下,扶著洛安臣走下了馬車,站在冬日被雪覆蓋的樹林中。一身白袍不惹纖塵,與周遭大雪別無二致,一頭如墨的長發用白玉簪子輕輕挽了個髻,披散下來垂到了腰際,眸如深海,君子如玉。

一時無人動彈,為首之人眉心緊皺看著洛安臣,握緊了手中的刀。洛安臣雖未動手,光是氣勢就已經壓得他人不敢妄動。

樹林中,一排黑衣人拉弓埋伏在其中,其中一人看著站在馬車旁的洛安臣,一滴冷汗落在地上,手一鬆,手中的箭竟然飛了出去。

一枝利箭呼嘯而來,白桑注意到的瞬間抽出了劍,想要替洛安臣攔下這一箭。洛安臣微微回了頭,唇邊笑意未減,不過輕輕抬手一揮,那支箭竟然一劈兩半,瞬間失了力道摔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