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祭祀(1 / 2)

“她睡了?”西城靠在門邊突然出聲說道。

楚妍點點頭,拉著西城離開了門前,才說道:“讓她喝了碗粥,藥還沒有喝,你在這裏,大人那邊是沒事了嗎?”

“大人已經掌握了一定的證據,很快就知道究竟是誰在幕後操縱了。”西城說道,示意楚妍放心。

“那個樓先生是誰,怎麼會有人追殺他。”楚妍忍不住擔心,問道。

眉心略略一皺,西城想起洛安臣離開之前囑咐的話,此事事關重大,除了淮王之外不可以再有第四個人知道。

看著楚妍擔心的臉,西城終於還是搖了搖頭說道:“隻是普通商人罷了,卷入了商道之爭,才會被人追殺。”

“真是太危險了,你沒有什麼事吧。”楚妍深吸了一口氣,終於問出了盤桓在心中已久的話。

“我沒事。”西城淡淡的一笑,說道:“你放心。”

見西城笑了,楚妍也跟著笑了。輕輕一笑,暗了月光,楚妍是美的,不然也自然不會入了閱人無數的秦夜的眼。想到這裏,西城扭過了頭,看向了白桑緊閉的房門。

“既然沒事我就先離開了,若是被人發現就不好了。”楚妍說著,轉身想要離開。

“楚妍。”西城突然叫住了她說道:“辛苦你了。”

“哪有什麼辛苦,我也很擔心小桑。”楚妍回頭笑著說道。

“這些年,辛苦你了。”

聲音衝擊了心髒,楚妍覺得視線有一瞬間的模糊,繼而又笑了,笑的那般美好說道:“這是大人的交給我的任務,自然是萬死不辭。”

黑暗之中看不清楚西城的表情,似乎笑了,又似乎沒有。楚妍沒有再說什麼,轉身匆匆離開躍過了圍牆,消失在了西城的視線中。

別院裏,亭中早已經擺好了棋盤。

“王爺這個時候來,萬一被什麼人看到了,我們所有這一切作為,怕就前功盡棄了。”洛安臣看著麵前器宇軒昂的男人,淡淡的說道。

“你今日遇險,我怎麼有不來的道理,有沒有受傷?”齊煜衡和洛安臣走到亭子中,一邊詢問著。

“我倒是沒事,隻是白桑因此受了傷。”洛安臣答道,兩個人坐在石椅上,石桌上擺著棋盤,“知道王爺要來,想和王爺切磋一下棋藝。”

“你知道不能亂來的對吧。”齊煜衡卻沒有理會洛安臣的話,按下了洛安臣的手盯著他問道。

洛安臣沉默,眼睛移到了別處。

“我提醒過你,你的身體已經沒有過去那麼好了,思慮過多更是傷身,今日又與那些人打鬥,縱使沒有外傷,也要調理才是。”齊煜衡說著拿出一盒藥放在了桌子上,歎了口氣繼續說道:“也罷,說了你也不會聽,這是我特意尋來的雪蓮,你讓沈大夫熬了喝了吧。”

“謝謝。”洛安臣依舊淡淡的應著。

“你可還記得師父當年的情況?”齊煜衡知道這是洛安臣不願意提起的事情,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出來:“年紀輕輕,壯誌未酬便抱恨而終,我不想你也走上這條路,所謂過慧難長……”

“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做,我怎麼舍得死。”洛安臣輕輕一笑,為自己到了一杯熱茶,緩緩喝了一口,壓下了咳意。

“這樣最好。”齊煜衡知道自己說不動他,無奈的說道:“明日祭典,都準備好了嗎?”

“都已經準備妥當了,王爺放心。”洛安臣又倒了一杯茶,送到了自己的嘴邊。

“那就好。”齊煜衡也伸手為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才繼續說道:“祭典過去之後,你就歇一陣吧,我看最近也不會有什麼事情發生了。”

“王爺當真這麼以為?”洛安臣手裏拿著茶杯,好奇的看著齊煜衡。

“我會查出刺殺一事究竟是何人指使,你就不要插手了。”齊煜衡看出了洛安臣所想,不禁說道。

“王爺還是先看看這個吧。”洛安臣說著拿出了一張紙遞給齊煜衡說道:“這是被黑衣人追殺之人給我,王爺可知那人是什麼身份?”

齊煜衡拿起紙來看了一眼,眉心便皺了起來,眼神示意洛安臣繼續說下去。

“此人是千戎的的三王子拓祗樓破,大王子樓繼是他的親哥哥。”洛安臣停下來看齊煜衡的反應,果然是第一次知道,“這紙上畫的是兵部的腰牌,無論是誰刺殺樓破,都與兵部的魏榮脫不了幹係。”

“你是如何知道,此人是千戎王子的。”齊煜衡難以置信的問道。

“一開始我隻是猜測,他說他叫樓炎軒,這炎軒二字,想來王爺就已經明白了。”洛安臣說著,唇角帶著笑意,又飲了一口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