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已經泛起了魚肚白,官兵黑壓壓一片包圍了整個宮殿,宮殿外,不知情的百姓已經開始忙碌起來,為了一天的生計。
身上的傷不斷的滴著血,白桑看著麵前的海藏,這個人真的是強的可怕,即使和樓破兩個人聯手,想要勝他也是不容易的。周圍的官兵躍躍欲試,卻始終沒有一個人敢上前。
另一邊的海藏卻也並不樂觀,衣服上也滲出了血跡,他不知道禹國的公主竟然還有這麼高的武功。麵上冷冷一笑,他把刀立在了胸前,兩隻手握住了刀,這是他的絕招,他需要速戰速決。
必須要在力量耗盡之前離開這裏,白桑看了一眼一直站在自己前麵的樓破,他的氣息也開始紊亂起來。眉心忍不住皺在了一起,天殺團的其他人現在不知道在哪裏,如果他們都來了,那真的就是必死無疑。
“阿破。”白桑輕輕喚了一聲,想讓他注意海藏握著刀的姿勢。
“嗯。”樓破應了一聲,唇邊也露出冷笑。
雖然不知道這是什麼招式,但是絕對不能讓他先出手。樓破深吸了一口氣,真氣流轉重新灌入刀內。
日光下,蒼瀝劃出一道漂亮的痕跡,樓破已經搶先一步想海藏發動了攻擊。兩個人的速度不相上下,眼花繚亂的刀法讓白桑也一時看不清楚。海藏在天上團裏以刀法著名,正麵交手真的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白桑忍不住露出了一個無奈的笑容。
兩把刀之中出現了一瞬間的空隙,白桑的傾綺已經遞到了海藏的眼前,讓他沒有絲毫喘息的時間。一刀一劍交替攻擊著,把海藏的刀封在了兩個人的進攻範圍之內。
“好強。”伯爾看著纏鬥著的三個人,驚呆了一般說道。
明明沒有過任何的商量,白桑和樓破之間的默契卻比其他人都強上了太多,似乎連眼神都不需要,對方就知道另一個人想的是什麼,這樣的默契度,究竟要經過多少次的練習才能擁有。
“今天我們會不會死在這裏?”軒彌哭泣著抬頭問凰影。
這場戰鬥已經持續了這麼長時間,軒彌還隻是一個孩子,對於他來說,這就是世間最可怕的事情。
“不會。”凰影抱著軒彌,微笑著說道。
她不會允許自己的弟弟就這麼死在這裏,凰影緩緩站起身來,看著還在戰鬥的白桑和樓破,自己終究也需要做一點什麼,不然又有什麼能力站在樓破的身邊,告訴他自己愛他。
“眾將士聽令。”凰影突然揚聲說道。
連同伯爾在內,所有的官兵都愣了一下,伯爾回頭看著凰影,片刻之後露出了笑容,直直的單膝跪了下來。緊接著,圍在周圍的官兵也紛紛放下兵器跪了下來,後麵的官兵見此,也跟著前麵的跪下,剛剛還包圍著的官兵現在已經全部都黑壓壓的跪在了凰影的四周。
“我是華蘭城城主的女兒凰影,這是華蘭城的公子軒彌。”凰影把軒彌拉到了身前,看眾位說道:“大將軍海藏欲意叛變,誰能把他拿下,城主大人就會封誰為將軍。”
官兵們一聽全都麵麵相覷,這和他們剛剛得知的事情並不一樣,他們的目標分明拿下外來的這兩個商人,而海藏將軍正在和他們戰鬥。兩把刀碰撞出了火花,樓破和海藏各退了幾步,重新對峙而立。
“我等定不負公主所望。”伯爾第一個站了起來,抽出了劍大聲說道。
說完,伯爾就已經揮劍向海藏砍去,官兵見狀,也紛紛拿起兵器飛快的向海藏衝了過去。海藏一時沒有反應過來,被包圍在了官兵之中,伯爾趁亂從官兵當中擠了出來,對著凰影靦腆的笑了。
“沒想到你還是有些用處的啊。”白桑看了一眼凰影說道。
“我的身份就是最好的武器,和你這種隻會舞刀弄劍的人可不一樣。”凰影不甘心的回擊道。
“快走,這些人不是他的對手,不用過多久他就會重新追捕我們。”樓破說著,一隻手抓住了白桑的手,迅速向宮門跑去。
伯爾拉著凰影和軒彌跟在後麵,身後不斷傳來官兵的慘叫聲。白桑微微回頭看向身後,包圍圈和剛才比明顯擴大了很多,這個人真的是太厲害了,白桑皺了一下眉,重新回過頭快速的奔跑著。
大殿上,惠天正在幫樸信包紮傷口,塔卡趴在地上,正努力的想要爬起來,試了幾次,卻都是徒勞。
“你說,我害你家破人亡?”樸信冷笑著看著塔卡說道:“分明是你自己聽了我的話,分明是你自己做出的這些事情,我可什麼都沒有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