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不會有危險的嗎,這是怎麼回事。”西城壓低了聲音焦急的問道。
雖然是在責備,但是西城還是把自己的手貼在了洛安臣的後背上,把自己的內力源源不斷地輸入到他的體內。
一直在白桑懷裏的樓破突然發出了一聲咳嗽,薄唇艱難的挑起了一絲笑意,睜開眼看著白桑,想要說什麼,張開嘴卻又吐出一口血來。木左和右玄也聚了過來,查看樓破的情形。
“阿破。”白桑看著樓破睜開眼,聲音裏都帶了顫抖,眼淚瞬間流出了眼眶。
看見白桑哭了,樓破一下子就變得手忙腳亂起來,伸手想要擦去女人臉上的眼淚,卻被女人握住了手,貼在了自己的臉上。
“以後不要再做這麼危險的事情了。”白桑看著樓破哭著說道。
“你且放心,隻是王子原本重傷未愈,才會嚴重些。”洛安臣借著西城的力量站起來,輕輕推開了西城的手。
聞言,白桑轉過頭來,眼睛通紅的看著洛安臣說道:“難道大人早就已經知道了今天會是這樣的情況嗎?”
“王子中毒已深,一般的方法無法根治,隻能用這樣的非常之法。”洛安臣走到了樓破身邊,把上了樓破的脈。
脈象虛弱,除此之外和之前沒有任何變化。洛安臣知道這一次是他輸了,他並沒有治好樓破,樓破也並沒有想起過去的事情。看來是他小看了那個叫樸信的人,他沒想到這個毒竟然這麼烈。
“西城,送王子回房,剩下的事情等王子傷好以後再議。”洛安臣緩緩站起身來說道。
西城依言過來從白桑的懷裏接過樓破,抱著樓破離開了房間。洛安臣別過臉沒有看白桑,她通紅的眼睛讓洛安臣的心狠狠的疼了一下。她原本是這麼信任自己,現在看來是自己讓他傷心了。
看著側站在自己麵前,一身白衣未染纖塵的洛安臣,白桑終究是什麼也沒說,急匆匆的轉身跑離了房間,比起現在詢問洛安臣,她更擔心樓破的情況。
有刀出鞘的聲音,聽見了,卻沒有躲。彎刀在下一瞬間抵在了洛安臣的脖子上,洛安臣被右玄的力量逼到了牆壁上。
“現在這樣子算什麼?”右玄狠狠的看著洛安臣問道:“萬騎那麼相信你,你做了什麼?”
“王子中毒已深……”
話還沒說完,右玄的刀又深了一分。洛安臣知道右玄並不想要聽這些事情,輕輕歎了一口氣,看著右玄凶狠的眼神沒有說話。
“小玄。”木左在右玄的身後,忍不住出聲阻止她說道:“如果你現在殺了他,就再也沒有人可以幫阿破了。”
“為什麼你們都願意相信他,他可是傷害了萬騎啊。”右玄激動的說道。
一隻飛鏢突然從門外飛了進來,直直的奔向了右玄,木左飛快出手,刀身攔住了飛鏢。
“你們這是要幹什麼?”西城從外麵走進來,殺意越來越濃烈。
狠狠的看著洛安臣,右玄收刀入鞘,轉身離開了房間。看著他們兩個人離開,洛安臣忍不住捂著胸口跪了下來,本來就吃不消的身體,剛剛又被右玄這麼一撞,現在全身都是疼的。
“大人。”西城焦急的喊道,衝過去扶住了洛安臣。
“小桑那裏怎麼樣?”洛安臣喘息著,還是問道。
“大人放心,小桑和平時並沒有什麼兩樣,現在正在照顧三王子。”西城說著,重新把內力輸到洛安臣體內。
聽到西城這樣說,洛安臣好像放心了不少,剛剛一直強撐著的身體放鬆下來,竟昏昏沉沉的暈在了西城的懷裏。西城歎了口氣,抱著洛安臣回了萬象寮。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隻要和白桑有關的事情,洛安臣就變得和平時不一樣起來。洛安臣迷迷糊糊的睡著,腦子裏卻全都是白桑的模樣。隻有在麵對她的時候,才會變得很奇怪吧,不想讓她受到任何傷害,所以才會用自己所有可以做到事情護她周全。
房間裏,西城把洛安臣放在床上,從床頭拿出藥瓶,放了一顆在洛安臣的口中,又幫洛安臣包紮了傷口。藥丸是齊煜衡給洛安臣的,終究隻是解一時之急,不能治了根本。西城跟了洛安臣這麼久,自然知道他的身體一天不似一天,隻是他自己可以回避了這個問題,似乎從來不願意提起。
看著床上雙目緊閉的洛安臣,西城微微歎了口氣,悄悄的退出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