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頌現在慢慢也開始懷疑,溫家人,也是偏心的,偏著溫雅。
溫崇山沒想到溫頌直接就給他甩了臉色,一時間有種不被尊重的錯覺,覺得溫頌太過放肆。
溫崇山也跟著冷了臉,“溫頌,我們不是過來跟你商量的,注意你自己的態度。”
溫頌冷冷地看著他們,有些委屈和失望哽在了喉嚨口,“對,你們是來求我的。”
啪!
溫崇山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指著溫頌想發脾氣,“你!”
薑梅趕緊拉著人,象征性地勸了一句,“行了,你跟孩子發什麼脾氣,頌頌就是一時委屈,我們養了頌頌這麼多年,你還不知道頌頌的脾氣了,嘴硬心軟,是吧頌頌?”
薑梅明說是在安頓溫崇山的脾氣,說這話的時候,卻是看著溫頌的。
想拿他們這麼多年對溫頌的養育之恩來壓著溫頌。
溫頌卻是不在意的,這些年養著她,對她好一點的,是靳老,溫家不過是給了她一個冷冰冰的,可以睡覺的地方罷了。
沒有人養過她,也沒人教過溫頌,遇到這種情況,該怎麼辦。
溫頌低著頭,因為宣泄不出來的憤怒和委屈,讓她胸腔都在劇烈震動。
她終於有些忍不住,譏諷地笑了,“梅姨,我沒那麼大度,對於一個時刻威脅我,想讓我去死的人,我真的沒你們想象的那麼善良。”
油鹽不進了這是。
溫崇山跟薑梅,沒從溫頌這裏討到任何好處。
兩人氣衝衝地走了,溫頌也沒說起身送他們。
她現在覺得很煩,溫家雖然對她不是很好,可也的確讓她從孤兒院出來了,給了她名字,給了她新生。
此刻人人都偏心溫雅,不過就是因為溫雅才是溫家的孩子。
溫頌知道自己不能退讓,可還是忍不住會被溫崇山和薑梅的話影響到心情。
兩人走後沒多久,溫頌電話就響了。
那天手機被砸了之後,回來為了方便,溫頌就去移動公司補了卡。
此刻一聽見手機鈴聲像是催命一般響,心情更是沉到了穀底。
溫頌躺在沙發上,沒吃晚飯,不過此刻已經完全沒了心情,腦袋上的傷口隱隱作痛,身上的鞭痕也疼。
可是沒有人問過她,是不是吃了苦,傷還疼不疼,每個人,都隻希望她放過無辜的溫雅。
溫頌看著手機屏幕上跳動的名字,是溫家二嬸。
響了好幾次,她才接了起來,那邊就劈裏啪啦說了一堆,“頌頌,聽說你把你爸爸和梅姨趕出來了,你怎麼能這樣呢?”
溫頌沉默地聽著,隻眉心短暫地蹙了一下,什麼話都沒說。
溫二嬸歎息一聲,“小雅的事兒,我們也聽說了,你說你,好端端地你跑去跟警察告你妹妹,這不是丟人嗎?”
溫頌聽不下去,隻覺得耳朵裏這些帶著譴責話,像是一根根軟綿的針,紮進了肺裏,“二嬸,我自己的事兒,我自己會處理,這件事情,並沒有媒體知道,不會報道出來,丟不了溫家的臉麵。”
溫頌懶得應付,很快直接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