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妮夏說完這句話,麵前男人的身體明顯一僵,隨即目光掠過於妮夏臉上略帶隱忍的表情,終是選擇放開了手。
站在一旁的代理雖然聽不到兩人之間的話,但已然是愣在原地。
左譽環顧四周,周身的空氣瞬間凝固似的,半晌,他緩緩開口:“那副畫我不希望在畫展上再看到。”說完,大手一攬,於妮夏就像寵物一般被他攔腰抱起。
“你幹什麼?”驚慌失措,於妮夏顯然有些失聲,這個男人,還真是一點都沒變!
“我幹什麼?你不是說我是你的小叔麼?我們的DNA可根本就匹配不上啊,我根本就不是你的小叔!”
於妮夏的目光瞬間黯淡。
五年前,雲市——
於妮夏站在自家書房的門口,麵色如土。
父親於烈泰然的坐在老板椅上,目光從上至下打量著於妮夏,眼中滿是憤怒。
“這次你無論如何也必須給我去!”父親的話就像五雷轟頂,於妮夏生平第一次感受到了絕望的力量。
“那個……就不能再商量商量嗎……”一想起自己慘淡的成績,根本沒有大學願意收留她,於妮夏的底氣就尤其不足。
“你以為你現在的樣子還能去哪?”父親重重地放下手中電話,他已經聯係好了雇傭兵訓練學校,這次,於妮夏是逃也別想逃了!
“爸爸,我是您親生的嗎?”於妮夏感覺自己的人生毀在了這通電話上……
“於妮夏,這次你沒得選擇!”說完,於烈就朝站在一旁的管家揮了揮手。
管家意會,悄聲走了出去,不一會兒,拎著一個軍用包走了進來。
“現在,即刻出發,去學校報到!”
還不等於妮夏再說什麼,身後的管家已經強行將她拉出書房,透過窗戶,於妮夏準確的看到門外停了一輛軍用吉普車。
“小姐,這個包裏是您今後所有的生活必需品,但是夫人心疼你,所以在首長吩咐之後還幫你帶了一些平常的物件,您到了那邊一定要照顧好自己。”管家說完,於妮夏已經被推上了吉普車。
“喂,就這麼點東西啊,我一定不是你們親生的!”還不等於妮夏說完,車門就被管家毫不留情的帶上了。
坐在車上,於妮夏一瞬間預感到了今後漫漫人生路的艱難。
今後的大半年,她隻有這麼一個包……
一路上於妮夏都迷迷糊糊地,直到車子停在了雇傭兵訓練學校的門前。
“小姐,我的責任盡到了,盡管這所花山雇傭兵訓練學校的校長是您的父親,但除了在家裏,您跟您的父親沒有任何關係,這是首長要求我轉達的,於小姐再見。”說完,司機甚至沒敬個軍禮就離開了,於妮夏一邊在心底抱怨司機態度之差,一邊認命似的朝前走去。
九月的大太陽炙烤著於妮夏白皙的小臉,一頭整齊的短發黏黏的黏在臉上,她用力背了背身後的旅行包,眼前赫然出現了一整條長龍。
看來是來報到的新生的隊伍。
雖然她自知自己的高考成績低到沒下限,但父親也不至於把她送到這裏麵來吧,人人都知道,花山雇傭兵訓練學校從來都是人間煉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