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妮夏帶著困意迷迷糊糊走出宿舍,找到了一處共用洗手間的角落,打算先找個洗衣機,方便以後洗衣服用,可是來來回回找了半天,整個洗手間連一個幹手機都沒有!
於妮夏原本就對這裏非常不滿意了,現在竟然連洗衣機都沒有,簡直是不給新生一條生路,她可以忍受沒有空調,也可以忍受沒有互聯網,但是,沒有洗衣機就有點過分了吧?那她以後隻能手洗?開什麼玩笑?
想著,一股委屈的感覺自心底而生,於妮夏小心翼翼的找了個僻靜的樓梯間角落,宿舍裏的學生都走另一側樓梯,所以這裏基本沒人通過。
於妮夏拿出粉紅色的小手機,準確的在上麵輸入了一串號碼。
對麵很快被接起,母親若蘭的聲音永遠都是那麼溫柔。
“老媽,是我。”於妮夏委屈的都快哭了。
“夏夏?怎麼是你?你不是沒有手機嗎?”母親若蘭詫異了片刻,接話道。
“媽媽,這不重要,重要的是這裏的環境實在是太不人道了,沒有空調也就算了,竟然連洗衣機都沒有,媽媽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嘛?我要自己洗衣服啊?你們這是在開玩笑嘛?”於妮夏一字不落的把心裏想的盡數吐出。
“你也不看看自己的成績單,除了花山雇傭兵訓練學校,還有哪個學校願意收你?你不念書能做什麼?”若蘭溫柔的聲音夾雜著一絲絲的急促。
“可是這裏的條件實在是太差了吧?”於妮夏簡直生無可戀。
“你想都別想了,以前是我們太放縱你,從今天起,你必須在花山雇傭兵訓練學校待夠三年,如果你違反規定,就像你父親說的,這個家再也不歡迎你!”蘭若忍住心痛,一字一句緩慢的說道。
這無疑是對於妮夏的一種精神淩遲。
“媽媽,你們都不在乎我了嗎?”於妮夏沒想到自己母親竟然會說出這種話,一時間還想傾吐的許多話都哽在喉嚨,慢慢咽下。
“好了孩子,加油,實在不行再打給我,媽媽還有一個弟弟也在雇傭兵訓練學校,不過隻能是你實在堅持不下去的時候再打給我。”若蘭強忍著關心於妮夏的衝動,在眼淚流出來的前一刻放下了手中的電話。
聽著話筒那邊傳來‘嘟嘟嘟……’的忙音,於妮夏有些不可置信地盯著手機屏幕,直到身後傳來腳步聲……
於妮夏連忙將手機揣在口袋裏,因為動作太急促,導致籌集差一點順著褲子滑下去,她連忙抓住,重新塞回口袋裏。
一來二去,於妮夏看到了這個準確的,站在她身前的男人,以及他的軍銜……
“首長……首長好!”於妮夏訥訥地後退,這個威嚴的男人不就在幾個小時前被她看個精光,到現在她還在懷疑自己會不會長針眼。
左譽的眸子裏閃過一團黑霧,轉瞬即逝,麵色低沉:“口袋裏藏著什麼?”聲音清冷至極!
於妮夏站在原地低著頭看著自己胸牌,默不作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