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父皺著眉頭看著謝景兒,剛想開口說話,卻被安母眼神示意,他隻好壓製著心裏的那股怒氣,眼神擔憂的看著安母。
安母由於剛醒過來,聲音難掩沙啞,“謝景兒……”
“嗬……”謝景兒沒料到安母竟然真的順應她的話,叫了她的全名,嘴角不禁勾起了冷笑。
安母忽視謝景兒的表情,繼續說道:“謝景兒,我想問問你,四年前那個夜晚,我和我丈夫在法國巴黎郊外的路上被劫持的那幫劫匪,是不是你請來演戲的?”
聞言,謝景兒神色驚詫不已。
一直以來,安母從來不會問這個問題,可她萬萬沒想到,今天安母問出了口。
可正因為安母會如此問,那就意味著他們並沒有任何的證據可以證明是她做的,那麼她自然不會蠢笨到不打自招。
想了想,她卻是咬起唇,嘲諷的道:“嗬,你們說我忘恩負義,恩將仇報,你們又何曾不是這種人?我當初以身犯險救下了你們,如今你卻如此質疑我。請問你在質疑我之前,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果然,在你們的眼裏,我已經是無惡不作,為了榮華富貴,可以不擇手段的女人了。”
此話一出,安母的眸色卻暗淡了下去,麵對著謝景兒的指責,不發一語。
夏父見此,眼睛的血絲增起,看著謝景兒的眼神複雜又悲慟,“謝景兒,你當初救了我們,這幾年我們該還的都還了,也還清了,所以從此以後,我們都不許再提陳年往事。”
他揚了揚手,道:“你趕快走吧,我們不想再看到你!”
“走就走,你以為我稀罕跟你們待在一起麼?”謝景兒臉上的惡意已經完全不想掩飾了,“再者,不是我舊事重提,是你們兩個老不死要提起的,好嗎?”
話落,謝景兒也不再去看夏父和安母兩個人的臉色,高傲的邁起雙腿,離開了這間病房。
安母看著謝景兒跋扈離去的背影,心裏一陣揪痛,眼淚就這麼不受控製的流溢了出來。
“阿哲,景兒當初想要讀書,我們花錢幫她完成了學業,她回國要租地方住,我們就花錢幫她在A市市區中心買了一套公寓,方便她上下班,她想要融入上流社會圈,我們就帶她參加各種豪門盛宴,介紹更多的名門子弟給她認識。”
“我們今年甚至都買了一套別墅,想要當做生日禮物送給她,可是,你看看她到底是怎麼對我們的,到底是怎麼對我們家薇薇的?”
夏父的心情也很沉重,不過還是安慰安母,道:“你別傷心了,有些人,你給她越多,她就想要更多。我們的錢也不是天上掉下來的,可在她的眼裏,我們給她的所有東西都成了理所當然。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老天爺給了她一個悲傷的童年,可她卻以受過傷的名義去傷害別人。被她騙了,就當買一次教訓,以後不要再掏心掏肺對別人那麼好就可以了。”
他說這些話,雖然聽起來有點平靜,但他的心何曾不是已經千瘡百孔。
安母流著淚,依偎在夏父的懷裏,極力忘掉謝景兒對她所造成的傷害,問道:“薇薇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