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幕又一幕的畫麵,漸漸的在他的腦海裏連成一片。
他好像是有些想起來了。
然而,等不及他腦子裏的畫麵一點一點的展現,這首歌就被他唱完了。
他扭頭對滿臉淚水的顏雨夢說:“可以再來一遍嗎?”
“好,我去幫你點。”
她顫抖著手,把青花瓷這首歌點了出來。
冷霄並沒有告訴她,他已經想起來了,還是一本正經的唱著這首歌。
素胚勾勒出青花,筆峰濃轉淡,瓶身描繪的牡丹亦如你初妝。
少女的她,那麼鮮活的存在他的記憶裏,他時常會在她放學的路上,遠遠的看著她,原來,他是那麼的愛她。
一點一點的,看著她長大。
默默的,遠遠的,一直守護著她。
原來,她一直都是他努力保護著的小公主。
難怪,分開多年,他再見到她,哪怕是沒有任何的記憶,他的視線,都無法再離開她。
他愛她,早已成了他的本能。
他的潛意識裏,他的女人就是她,他愛的人,隻有她。
所以,他不要別的女人,他不碰別的女人,他對別的女人都沒有感覺。
那個能讓他有感覺的女人,早就認定了是她。
他無法形容,他有多愛她。
在知道她獨身一人離開了香城,他有多痛心,她那時還是那麼的小,才十六歲,那個顏家,沒有了顧奶奶,就再也沒有疼愛她的人了。
可上天又不那麼的憐憫她,她又要動心髒病手術。
他焦急如焚,到處給她找合適的配型。
模糊的記憶越來越清晰。
他好心疼她,明明是名門千金,生活卻有那麼多的波折,讓她經曆了那麼多的痛苦。
明明,她可以敞開心扉,把所有的幸福都交給他的時候,卻因為鄭羽的算計,在那種地方呆了那麼久,他好想去問問她,那四年,是怎麼過過來的?
她一定很痛苦的。
痛苦的人,並不是隻有他。
她愛他,卻要因為外人的算計,陷入愛恨交織的境地。
她嬌弱的身軀,在照顧小米粒,得知小米粒的病情時,會有多麼的無助。
第二遍唱完的時候,顏雨夢挽著他的胳膊,靠在他的肩膀,“這首歌你唱的真好聽,我很喜歡。”
他伸手,心疼的拭去她的眼淚。
“你喜歡,我以後經常唱給你聽,唱到你煩為止。”
她深情的回答:“永遠都不會煩。”
他都已經想起來了,知道她後麵會做什麼。
他們初遇後,那瘋狂的一夜,她還怕他不會娶她,在安全套上做了手腳,想懷上他的孩子,還真是個傻丫頭,都不知道他正如餓狼般的,早就著急的等著她送過來了。
沒懷上孩子又怎麼樣,他也一定會娶她的。
他的傻女孩,多可愛啊。
“我唱完了,是不是該你唱了?”
“那你不要嫌我唱的難聽。”
“怎麼會呢?”
顏雨夢滿是信心的走到點歌機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