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盛總覺得自己操碎了心。
萌萌回來了,懷信也跟著回來了。
倆人拽著婚紗,浩浩跟Agnes跟小舅舅一起呆著。小胖子的父母沒來,家裏隻來了一個司機,據說本來是他媽帶他參加婚禮,但那個女人來的路上崴了腳,於是把胖兒子托付給了小舅舅。
小舅舅介紹三隻包子認識,但懷信哥哥說了,不準理胖子,他家有好玩的,他們都聽他的。
阿清顧不上管這些破事,她正忙著對萌萌說:“萌萌,你好好走嘛!媽媽快被你拽倒了。”
萌萌本來走得很好,但她才不要離懷信這麼近!
在心裏狂叫:懷信弟弟!懷信弟弟!壞心弟弟!
終於磕磕絆絆得走到了主禮人麵前,主禮人開始問:“素清小姐,你願意嫁給盛華延先生嗎?愛他、安慰他、尊重他、保護他,唯獨與他同住,在神麵前和他結為一體,像你愛自己一樣,直到死亡,你願意嗎?”
阿清低著頭,低沉的聲音莊重且好聽:“我願意。”
牧師又問:“盛華延先生,你……”如此這般,跟之前一樣。
盛總蹙了下眉。
阿清立刻抬起頭來,樣子有點焦慮。
他一指後麵正在鬥氣的那倆,嘀咕:“都這麼多了還問這個?”
阿清偷偷擰了他一把,盛總於是清了清嗓子,看向她,撩起白頭紗,端詳著她的臉,忽然淚眼朦朧:“愛你,尊重你,安慰你,保護你,我的人,我的錢,我的愛情,我的命……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
情之所至,他正要吻,主禮人突然開口:“噯……”
盛總轉過頭,眯起了眼睛,略險惡:“我可以吻新娘了嗎?”
主禮人指指他的口袋:“先沒交換戒指,還有,頭紗要放下來。”
尼瑪,真麻煩,明明隔著一層紗神馬都看不到。
他現在隻想親啊!
隻好先交換戒指,結婚戒指是一對小圈圈,樣子略老土,鑲了一圈碎鑽。
他替她戴好戒指,並且吻了一下。
接下來盛總不敢再造次,等著主禮人發話。
等了一會兒這家夥始終沒吭聲,阿清忽然撩起頭紗,扭頭問:“我能吻新郎了嗎?”
主禮人微笑點頭。
她捧著他的臉,吻了上去,悄悄在他耳邊說:“盛華延,你能不能不要再哭了?”
他微微笑起來,欠扁的德行一如十年前那麼帥,咬著她紅豔豔的嘴唇,嘀咕:“那你也不要再哭了。”
禮終於成了。
主禮人說:“現在以神的名義,承認這對新人從十年前的今天開始結為夫妻,給他們最誠摯的祝福。”
小舅舅碰碰Allen,問:“還好吧?”
Allen含淚點頭。
小舅舅拍拍他的肩,說:“難為你了。”
他還好,他隻是想起了在那個驚慌的時刻,就在他一腳踏入禮堂門檻,手裏的人卻突然倒了下去。
從那之後他無法再參加任何婚禮儀式。
但他今天還是來了,因為他的朋友不多。
他們都是孤獨的人。
……
一星期後,一家四人躺在海灘的沙灘椅上曬太陽,萌萌忙著幫阿清塗防曬霜,浩浩用沙子把柯基埋進了沙灘裏。
柯基汪汪直叫,阿呆蹲柯基頭上,長著翅膀叫:“小萌萌!小萌萌!”
緊挨著它們的是Jerry同學,從籠子裏張著小爪子掏地上阿呆落小碗裏的瓜子。
喵喵坐在它跟前,眼睛緊緊盯著Jerry,伸出毛茸茸的貓爪拍它的小爪子。
抹著抹著,阿清覺得自己睡著了。
睡著睡著,突然察覺到了一隻罪惡的爪摸了上來。
她糊塗地吩咐:“萌萌,不要抓媽媽MIMI,很痛啊。”
某人邪惡地笑起來:“痛啊?”
聲音不對,阿清睜開眼,看到某隻餓狼,紅著眼睛瞅著她。
她指著旁邊的箱子:“化妝包裏有T子。”
盛總壓著她,在她身上鼓秋:“不戴好不好?”
“會中標啊……”
“生嘛……”最好生一群,這樣媳婦就鐵定不能跑了,他總是這麼自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