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她還在一派胡言,我立即打斷道:“舒情,算了吧,咱們之間的那點事情,你知我知,說這種虛偽的話,當我三歲小孩子嗎?”
舒情不哼聲了,顯然是默認了,我繼續道:“舒總,我非常抱歉,有些事情陰差陽錯,又有人故意整我,所以才會發生一些事情,但你請相信,以我的實力,如果不是被逼到走投無路,又怎麼敢冒犯你?”
雖然我很恨麵前這個女人,但這番話全是大實話,如果時光能夠倒回,讓我折十年壽命,我也不想去小河村,也不想給她老公打那個電話。
可命運不是我來安排的,很多事情都自不由已,我隻是一個傀儡,一個被現實操縱的傀儡。
舒情靜靜地聽著,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等我說完後,她突然露出一個奇怪的笑容,讓我覺得有些驚悚。
她一字一句地道:“王大明,你先說了不是三歲小孩,那就應該知道,成年人做了事,是要承擔責任的。”
我的心向下一沉,知道剛才說的那些話,對她完全一點作用都沒有。
她的話還沒有完,頓了頓接道:“你總是隻考慮自己的感受,以為自己受到了很大的傷害,但我可以很明確地告訴你,你所承受的痛苦遠遠不夠。”
聽她這麼說,我明白了,任東華一定對她下了重手。
怪不得她不擇手段對我進行報複,原來是傷得很深,想到這裏,我的心裏不禁稍稍有些平衡。
不過,這件事情從頭到尾,舒情都得負主要責任,如果她不主動挑起事端,我根本不可能去招惹她,反而還一直想方設法避著她。但她卻步步緊逼,讓我忍無可忍,最後隻能跟她老公任東華聯係,將事態進一步擴大。
一直以來,我都是被動的防禦,從來沒有想過要冒犯她,一切都是她造成的。
我看了她兩眼,盡量用平靜的語氣說道:“舒總,我現在公司沒有了,銀行的存款被凍結了,可以說一無所有,隻剩下劉憐跟著我,如果你連最後一樣東西都想奪走,你覺得我這個光著腳的,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威脅,這就是赤果果的威脅,因為我現在一無所有,拿不出任何東西來對付她,隻有用最原始最簡單的辦法。
舒情眼睛微微一眯,又細又長,就像一隻貓,一隻擁有鋒利尖爪的貓。
我毫無畏懼地迎著她看去,目光裏充滿了堅定不移和一絲殘忍。
我本善良,但現實逼我扮個惡人,也沒有辦法,隻好盡量模仿李奎凶人時的眼光。
一般的小女人被這樣凶狠的瞪著,肯定會嚇得腿軟,可舒情不是小女人,她是個見過世麵的女強人,居然一點不怕,甚至目光裏還帶著一絲輕蔑。
為了加強威脅的力度和真實感,我向前走了兩步,縮短跟她之間的距離,居高臨下俯視過去,就像一隻惡狼盯著一隻小羊。
她突然笑了,輕輕拍了兩下手掌,從她身後的帷布中,突然走出兩個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