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繞在何可佳旁邊的人,沒有一個有出手扶她一把的打算,有的也隻是假惺惺地走過來問她一句,“你沒事吧,怎麼會這麼不小心啊?”本來該是關心的字眼,從這些人嘴裏說出來卻盡是嘲諷之意。
何可佳隻是神情漠然,不置理之,於是又多了一條能被旁人編排的“罪名”了,我雖說是這個王家的一份子,但是仍然覺得在這個家裏不好做事,更何況何可佳呢。
“你說她這個怎麼這樣啊,我隻是好心關心她,你瞧瞧她那是什麼表情,不過是出風頭僥幸得了老夫人的讚賞還真把自己當人物了。”
說這些話的人,雖然不是說給何可佳聽的,聲音卻說得極大,還時不時地把她那鄙夷的眼神掃向何可佳,這要是個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什麼意思了。
這讓何可佳不禁覺得可悲,不是為自己此時的窘態,而是為那個失憶之前的自己,究竟是得有多失敗和膿包才會受到如今的這麼些冷眼旁觀,還好她也是想明白了,在這個王家,她誰都靠不住,她誰都不用靠。
我從何可佳的身上看的出來,這個女人身上的一股子韌勁,竟有意思雨菲的感覺,這樣的感覺讓我覺得有點慌,這到底是為什麼。
我還在想原因的時候,就看見何可佳冷冷地瞥了一眼說話的女人,這一眼,壓迫感卻如同兩把利劍從她如水洗過般清澈明亮的美眸裏射出。直戳那女人的頭頂,以至於把那女人看得好一會兒沒敢再出聲。
何可佳冷笑一聲,仔細的瞧了一遍那個女人的樣子,估計啊想的是來日方長,就讓那個女人隻管盡情地逞這一時的口舌之快吧,再遲些,可就沒機會了!還有那個剛剛絆了自己一腳的女人,更是別想跑!
這個女人什麼時候變成這樣了,她的眼睛裏麵滿是不滿,隱忍,估計隻要讓她逮著機會,她就能咬上一口那個女人了,看來這個王家以後有的是好玩的事情了。
我倒是對這個女人矚目以待了,畢竟在這個家裏麵有點好玩的事,對我來說也是一件美事了,不然這麼長的時間,我自己豈不是要無聊死了。
以前還有他們陪著我,但是現在,沒有雨菲之後,我就不想跟那些人來往了,隻要一看見他們我就忍不住的想到雨菲,要不是因為我,雨菲也不可能那樣。
何可佳這樣想著柔若香菱的手撐在地板上,撐起自己的半個身子,想等膝蓋和腳踝處的痛楚緩和以後再自己爬起來,多大點事,隻要死不了就能抗。
這時一陣腳步聲在我身後響起,聲音是井然有序的,可想而知走路人的姿態是何等優雅,不急不躁,不管是誰都過來都好,何可佳都覺得和自己無關,隻要那人別看到自己這個模樣也和那些人一樣多事地損上自己一句就相安無事。
一見那人走近,圍在何可佳身邊的幾個女人都不由自主地朝我走來的方向靠近幾步,她們心裏打得什麼算盤也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無非是希望那人能在這群芳裏第一眼就看到自己,於是你推我攘的,何可佳看在眼裏,隻是覺得滑稽,所以不用扭頭去看,她也能猜出來的人是誰了。
一想到我再看看這些女人的表現,雖然摔倒還賴在地上不起來對她這個王家二少奶奶來說已經是很失禮的事情了,但是她還是忍不住繼續失禮地翻了個白眼,世界上的男人都死光了嗎?一個兩個的都趕著往我身上湊,還是說被我下了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