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雖然因為喝了酒腦袋有些迷糊,但薑雨薇的這句話我還是聽得清清楚楚,既而就有些發懵,我呆滯了半天才反應過來,原來薑雨薇是指之前在飯桌上,我為了給她出頭,在桌子底下輕輕碰了一下她的腿,示意她不要衝動的時候。
摸著良心說,當時我隻顧著替薑雨薇著急了,所謂碰觸的那一下也隻是下意識的,根本就沒心思還有什麼感覺,大腦中完全就是一片空白,不過讓薑雨薇這麼曖昧的一說,似乎她並沒有因此而反感,我也鬧不明白她臨走時候說這話是什麼意思了。
但這個時候我也顧不得去揣摩薑雨薇的心思,酒後的醉意頃刻間像潮水湧了上來,我便忍不住困意而沉沉睡去。
等第二天頭昏腦脹的醒來,剛一到食堂,我就發現薑雨薇心情格外的好,不僅提前給我和劉曉玲占了座,甚至還主動跟小丫頭有說有笑,要知道,之前跟劉曉玲換座位之後,她可是一連幾天都冷冰冰的,對我們倆還好些,對其他人完全就是一副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模樣。
我除了感歎女人心海底針之外,也找不出別的詞來解釋了。
這次黨校培訓的最後兩三天都很平淡,但孫伯濤的事就傳的沸沸揚揚,這也難怪,在眾目睽睽之下,又是在領導麵前鬧出這麼丟臉的事,看熱鬧的人本來就不嫌事大,再這麼添油加醋的一傳播,他的名聲算是徹底毀了。
不過對於這件事的緣由,卻是眾說紛紜,但他們胡亂猜測也情有可原,蔡公民和邵春江以及他們兩個的秘書自然不會閑的沒事宣揚這種小事,那樣有失領導的威嚴和風度,至於像羅宇他們這樣的黨校老師,換做是我的話,肯定也會對這種影響單位名聲的事三緘其口,所以在學員們當中,也隻有我和薑雨薇兩個當事人知道是什麼原因,但我們也沒有和其他人提起這事,甚至包括劉曉玲在內。
似乎是心照不宣,這件事成了我們兩個之間的小秘密。
黨校結業的考試是開卷考試,這點沒有出乎我的意料,薑雨薇說過了是一方麵,另一方麵,其實這種所謂的黨校培訓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就已經從神聖變成了走形式,黨校也不會刻意的為難,況且有薑雨薇的筆記,這次的考試沒有絲毫的難度。
等收拾完東西走出校門,薑雨薇就笑吟吟的問我和劉曉玲國慶放假有什麼打算。
“我得回家一趟,都出來快三個月了,而且家裏正是農忙的時候,我回去幫父母忙活忙活。”
說這話的時候,我看似是在回答薑雨薇,但實際上卻是在跟劉曉玲解釋,畢竟難得放了兩天假,而我卻不能陪她到處玩玩,說實話我也是有些愧疚的。
聽我這麼一說,薑雨薇頓時眼睛一亮道:“那正好,我也是準備回家的,明天我哥開車來接我,你要不要跟我一塊回去?”
“還是不麻煩了吧,我也不能空著手回去,明天還得去趟商場,等逛完了都不知道什麼時候,哪好意思讓你等我。”
我想都沒想就搖了搖頭,劉曉玲自打出來之後就一言不發,本來聽我說放假不能陪她,小丫頭就有些悶悶不樂,這要是再跟著薑雨薇回去了,小醋壇子不發飆才怪了。
見我這麼說,薑雨薇也就不好再堅持,勉強笑了笑,說了句以後常聯係,就轉身跟我和劉曉玲告辭了。
等薑雨薇離開之後,我才拉起劉曉玲的手,剛想跟她再好好解釋一下,哪知道小丫頭卻搖了搖頭,道:“沒事的,幫父母忙一忙是對的,我又不是不能理解。”
“那你呢?也回家嗎?”我輕聲問道。
劉曉玲明顯是遲疑了一下,然後咬咬嘴唇道:“我就不回去了,反正我爸我媽也不在家,回去也是一個人呆著,等上班我就直接回鄉裏了。”
我點點頭,雖然覺得這有些不正常,而且隱隱的,似乎劉曉玲有什麼事在瞞著我,但見她這樣,我也不好再說什麼。
跟劉曉玲回到她的住處,正所謂小別勝新婚,我們兩個都有些不能自己,一夜的瘋狂纏/綿之後,我給張鶴城打電話說明了一下情況,然後又去商場買了些原本隻能在電視上見到的營養品,這才踏上了返回靜水縣的客車。
我的回家自然是引起了一陣不小的轟動,畢竟隨著全市各大媒體鋪天蓋地的報道,我已經成了名人,不僅左鄰右舍都到我們家來湊熱鬧,甚至連書記鄉長都聞訊趕來,讓我的父母也在村裏算是狠狠的露了一把臉。
等晚上吃飯的時候,母親剛給我夾完了滿滿一大碗菜,就有些迫不及待的問我道:“常思,這一天人多,媽也沒好意思問,你給媽說說,那電視裏播的,到底都是咋回事?”
我把坎杖子發生泥石流的事簡單說了一遍,這才笑道:“好在沒出什麼大事,不過因為這個上電視,我倒是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