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雷爺在薑思華麵前夾著尾巴做人,但實際上他的確是在整個遼源市都手眼通天的黑道頭子,這一點從他連一位縣公安局長都敢威脅就可見一斑,隻不過和薑家還有崔家這兩個龐然大物相比,他就算再手眼通天那也翻不起什麼浪花來,這也正是他當初敢不給薑雨薇麵子,卻絲毫不敢動她半根頭發的原因。
說到底,我隻是薑雨薇名義上的男朋友關係,而且以謝文媛的精明,我估計她也不會告訴雷爺太多有關於我的東西,指不定會說什麼薑家壓根就對我不待見,隻是礙於薑雨薇才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什麼的,反正潛台詞就是他就算真把我怎麼樣了,薑家高興還來不及,又怎麼會真替我這樣一個毫不相幹的小人物出氣,否則的話,我猜雷爺也不敢在薑雨薇麵前那麼有底氣的囂張,也許站在他的角度,能說動我想辦法把坎杖子修路的工程包給他最好,如果我不答應,他能借著打斷我一條腿從而討好巴結上薑家也說不定。
可惜的是,雷爺的如意算盤還是落空了,實際上,直到在見到薑思華以前,我根本就不知道重男輕女這條基本上各大家族都根深蒂固的觀念在薑家壓根就不存在,誰能想到囂張跋扈的薑思華竟然會對家族繼承人這種顯赫的身份完全沒有半點興趣,所以雷爺算是在無意間一腳踢在了鋼板上,而且還是結結實實的那種。
一場無妄之災最後變成了一場虛驚,但盡管如此,我還是不打算放過雷爺,說白了,謝文媛之所以敢這麼肆無忌憚的對付我,壓根就沒瞧得起我隻是一方麵,最重要的是,她在上次畢業舞會時誣陷我之後並沒有受到任何的懲罰,所以才會這樣無所顧忌,而我就是要借此機會給她釋放一個信號,麵對一個她無比忌憚的雷爺我尚且能說扳倒就扳倒,假如不是因為崔哲的話,我根本就沒把她放在眼裏。
說來好笑,謝文媛畢竟是一位縣委書記的女兒,要知道他父親可是等同於蔡公民那樣的存在,然而誰又能想到,僅僅是在畢業不到兩年的今天,再次麵對她的時候,我早已沒有了當初在學校時候那種略帶自卑膽怯的仰望和敬而遠之,取而代之的,卻是一種近乎於一切盡在掌握的坦然自若。
不過話說回來,要崔靜宸把雷爺往死裏整,我在心理麵卻沒有半分負罪感,雷爺畢竟是臭名昭著的黑道頭子,他所做過的那些十惡不赦的事,用罄竹難書這個詞來形容完全不為過,而且像他這樣的小人,難保以後不會投靠到崔哲那邊對付我也說不定,所以我這也算是未雨綢繆,先解決掉一個潛在的威脅再說。
死灰如果有機會複燃,就算身邊沒有水,那也不能聽之任之,哪怕是硬憋出一潑尿,也要確保把它滅的徹徹底底。
這不是一個粗鄙而又荒唐的比喻,而是拜王勇所賜的血淋淋教訓,像他們這種人,注定不會因為你的心慈手軟而感恩戴德,相反還極有可能會繼續變本加厲,俗話說吃一塹長一智,我可不想在同一個地方跌倒兩次。
崔靜宸雖然因為崔哲這個男性繼承人的出現而在家族中日漸式微,但她到底是通過和四海礦業的合作從而搭上了陳銅雀這位省城大老板這條人脈,所以她在家族中仍然有著不低的話語權,由這位崔家大小姐親自出麵,要對付雷爺這樣一個黑道頭子那還不是手到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