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崔靜宸這個女人,我對她的定位一直都很偏頗,可以說是一個朋友,雖然偶爾會有一點異性之間的小曖昧,但卻屬於不能深交的那種,因為在我看來,這個女人很危險。
生在崔家這樣一個大家族,我很讚賞崔靜宸的野心,但卻不敢苟同她對崔哲之間關係的處理方式,畢竟血濃於水,即便是兩人的命運天差地別,卻也沒有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
可惜的是,在這對姐弟當中,沒有任何人會像薑思華那樣選擇退一步海闊天空。
按照我的估計,無論是崔家也好還是王家也罷,最起碼在短時間內應該不會再來我家找什麼麻煩,畢竟不管怎麼說,我雖然把其他人都打斷了一條腿,但王雪燕卻安然無恙的回去,這一方麵是看在她是崔靜宸母親的份上,另一方麵我也是給足了崔家和王家的麵子,想來對方在自持身份之下,還不至於幹出這麼沒品的事情讓外人貽笑大方,再加上馬上就要中秋節的緣故,我就打算跟陳銅雀打個招呼,給盧毅東他們先放個假回去過節再說,然而這位憨厚的板寸頭大哥卻當場委婉的拒絕了我這個提議。
按照盧毅東的說法,其實他們在這裏的工作很滋潤,平常無非也就是打打小麻將什麼的,況且也不是一直守在這裏,陳銅雀安排了兩班人輪流倒,隻是恰好他們這班趕上了中秋節而已,聽盧毅東這麼一解釋,我也就放棄了原來的想法,隻是再三的表示了一番感謝,然後就回到了家裏。
過了一個總體來說還算挺愉悅的中秋節,我又在家裏幫忙幹了兩天農活,這才踏上了返回湘雲的客車,不過在臨走之前,奶奶和母親還是對我千叮萬囑了一番,說是要我盡快把薑雨薇領回來讓她們見見,不過對此我倒是沒有什麼異議,畢竟按照當下農村的普遍觀念來說,以我這個年齡,的確是早都該談婚論嫁了。
回到湘雲,我在縣城裏先是逗留了一天,當然這並不是因為我有什麼工作要處理,而是把手裏頭特意準備的一些土特產給蔡公民他們這些領導挨個送過去,這並非是我不懂禮數,事實上自打工作以來,每當逢年過節我都是這樣做的,雖然隻是節前節後的時間不同,但這裏麵的含義可就千差萬別,前者不管怎麼說都有那麼一點過節送禮行賄的意思,而後者,則是純粹的為了表示感謝,這並非是我小心駛得萬年船,而是一種謹小慎微的性格使然。
因為陳銅雀有事回省城的緣故,所以當天晚上我就把杜氏兄弟給叫了出來,囑咐了一些關於競標的事情之後,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回到了坎杖子。
等我處理完手頭的工作,已經是到了周五,這天晚上薑雨薇終於打電話來,說她周末會回湘雲,如果我有時間的話,能不能到車站去接她,對此我當然沒有任何拒絕的理由,隻不過在約定了好時間之後,這位薑家大小姐竟出人意料的問起了我關於競選團市委書記的問題。
“雨薇,你難道沒有聽說這件事嗎?”
我有些詫異的道:“根據最新下來的文件精神,雖然這次對於選拔幹部的年齡和履曆放寬了要求,但也提出了硬性指標到新/疆或者是西/藏去支援工作三年,所以我已經打算放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