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族底蘊熏陶下的獨孤樓璃即便是再不受待見,那也不是一個簡單的角色,隻要給他一個發揮特長的平台,我相信這位獨孤家的大公子遲早會讓他爺爺刮目相看,當然我也沒有吃虧,拿一個早就下定決心要放棄的名額去換獨孤樓璃的感恩戴德,這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也填補了我在人脈關係上的空白。
要知道目前為止我雖然在湘雲縣的政壇內根深蒂固,但在市一級上,除了一個周桑榆之外,我並沒有什麼能夠拿得出手的關係,可以預見的是,有了西部鍍金三年的經曆,這位獨孤家的大少爺在回來之後必定會比平常人要更受重視,這是在官場內稍微懂點常識的人都能明白的,所以即便是他遠在西部,隻要一個電話打回來,估計對方多多少少都會給點麵子,更何況他背後還有一個獨孤家,這些都將成為我潛在的助力。
獨孤樓璃並不是一個矯情的人,他在向我信誓旦旦的表完態之後就微笑告辭,走之前沒忘跟我握了握手,言語誠懇的說如果不著急回湘雲的話,他這兩天會組織他一幫好不錯的哥們來個聚會,要是有時間希望我到時候也去參加,以這位獨孤家大公子的品行,在他口中既然能夠稱得上是哥們,那應該也差不到哪去,所以我隻是猶豫了片刻就爽快的答應下來。
進一步未必平步青雲,退一步未必海闊天空,所謂的官場就是一個波瀾壯闊的大舞台,固然一個人的才能有限,但機遇和人脈才是起決定性的因素,要不然怎麼會有那麼多能人鬱鬱不得誌,又怎麼會有那麼多庸人頤指氣使,說白了,這就是各方利益的平衡妥協,我承認薑家這塊金字招牌很有威懾力,但我並不滿足於背靠大樹好乘涼,就像陳銅雀和杜氏兄弟一樣,隻有培植自己的勢力並且牢牢的握在手裏,這樣我才會安心。
參加完了獨孤樓璃所說的聚會,也結識了幾個不錯的朋友,等這位獨孤家的大少爺辦完手續遠赴西/藏之後,我就回到了湘雲,接下來的一個多月,除了在坎杖子和縣城之間兩頭跑以外,我把全部的精力都投入到了學車上,終於在元旦之後不久,我的駕駛證總算是考了下來。
其實在當下這個社會,以我現在的能量,即便是不用去什麼駕校練車,區區一個駕駛證而已,我要辦下來並不難,隻不過我和別人的想法不一樣,開車畢竟是一個危險的技術活,它不像騎自行車那樣出點事頂多就是用點雲南白藥,車這個東西一旦出事,拉進修理廠倒是沒什麼,咬咬牙也就是破財免災,但運氣要是不好的話,可能一個活生生的人就那麼沒了,所以為了自己和家人著想,即便是我再累再忙,這個車我還是認認真真的按部就班的學了下來。
聽說我考下了駕駛證,杜寶安也沒有藏私,竟然把他平常寶貝得不能再寶貝的桑塔納給貢獻了出來,然後就親自坐在副駕駛上領著我在坎杖子和縣城之間來回跑了好幾圈,直到我技術熟練之後,肖正梅這位嶽母大人也沒有食言,等又一次從薑家出來時候,我的手裏已經多了一串明晃晃的新鑰匙。
肖正梅雖然嘴上說是閑置的車,其實足足有九成新,根本就沒跑多少公裏,不過話說回來,因為已經是名副其實的一家人,所以我也沒有任何吃軟飯的想法,再說這樣一來,我和薑雨薇將來回趟家什麼的也能方便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