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情況下,當一個養尊處優的紈絝大少被人用鋒利的玻璃碎片抵在脖子上的時候,就算當場沒有被嚇尿褲子,估計也會有些膽戰心驚,但被我控製住的長發青年顯然不屬於這一類,即便是明知道自己的脖子被劃出了一道血痕,但他並沒有露出任何驚慌失措的表情,而是沉默了片刻之後一臉平靜道:“雖然不知道你是什麼來路,但我勸你還是別把事情鬧大。”
“就是……就是……”
緩過神來的蕭大富湊過來磕磕巴巴道:“武……武科長,楓少,你說不就是為了一個女人嘛,你們兩個這是何苦呢,要不然這樣,等會咱們換個酒吧,我把我能拿得出手的姑娘都招呼出來,你們要幾個就挑幾個,要怎麼玩就怎麼玩還不行嗎?”
“滾。”
我懶得理會蕭大富,隻是麵無表情的說出了這麼一個字。
似乎是因為眾目睽睽之下丟了麵子,蕭大富的老臉頓時漲得通紅,但估計是通過宋萬明的關係多多少少知道我的一點背景,他也沒敢說什麼,隻是有些狼狽的轉過頭衝著幾個保安模樣的人大聲吼道:“傻逼玩意兒,還他媽愣著幹什麼,趕緊給老子清場!”
被老板這麼一罵,那些保安和服務員才反應過來,而圍觀的顧客顯然也知道今天的熱鬧是沒法看下去了,不過蕭大富顯然也是個會做生意的人,在拿到類似於優惠券的東西之後,這些人才悻悻然的離開了酒吧。
身為當事人,言文韻似乎並沒有想到我會回來,更別說還對著長發青年大打出手,不過她並沒有趁著這個機會離開,隻是神色複雜的看著我,我也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什麼。
言文韻的朋友明顯是更傾向於盡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但似乎是感覺到前者的態度非常堅決,這幾個女孩子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我猜是感覺把言文韻一個人丟在這總歸有些不夠意思,她們在互相對視了一眼之後還是選擇了一起留下來,當然這其中也不是沒有例外。
“傻逼,你們不走我可走了。”
名叫思思的女孩顯然沒辦法理解自己的朋友們為什麼無動於衷,有些嫉妒和憤恨的看了言文韻一眼,她抓起自己的包包就想起身離開,隻不過還沒等她走出卡座,長發青年的朋友就麵色不善的往前邁出了一步,恰好擋在了她的麵前。
“大哥……”
思思急的都快哭了,但看到對方沒有絲毫讓步的意思,她也隻好苦著一張臉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但還是刻意和言文韻和還有另外幾個女孩保持了一定的距離。
不到十分鍾,除了我們這些當事人之外,“赫本”酒吧的顧客就走得幹幹淨淨,而在把保安和服務生都轟走之後,蕭大富就哭喪著一張臉找了張相對比較遠的桌子坐下,顯然他也明白,今天的事無論結果如何,這都已經不是他一個酒吧老板所能控製的了。
“我知道你不服氣。”
我拍了拍長發青年的臉,在一眾人驚訝和不解的目光中,我緩緩鬆開了他的頭發,然後一腳把他踹了個趔趄,聲音平靜道:“單挑,還是群毆,你自己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