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我個人的角度來說,其實我並不喜歡蔣東嶽這個人,雖然身居上位,卻是欺軟怕硬,再說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他兒子之所以會變成現在這副德行,肯定是他長期以來嬌生慣養的結果。
在聽說我被人追殺之後,蔣東嶽先是愣了一下,然後臉色一變,語氣中就多了幾分關切的意味道:“什麼追殺,常思,到底怎麼回事?”
“裝,還裝,昨天從你們軍分區招待所出來之後,我就被一輛車給跟蹤了,要不是我福大命大,恐怕現在都不知道在哪跟閻王爺喝茶呢。”
我陰惻惻道:“對方明顯就是早有預謀,你還敢說你不知道?”
“常思,你聽我說,這事跟我真的一點關係都沒有!”
蔣東嶽氣急敗壞的破口大罵道:“媽了個逼的的,是哪個狗雜碎的陷害老子!”
“真不是?”我一臉不信道。
“真不是!”
蔣東嶽一臉急切的解釋道:“你想想,我要是真對你意圖不軌的話,何必還要露出這樣明顯的破綻,幹脆在招待所裏就把你辦了得了,這不是多此一舉嗎?”
“會不會是你手下的人?”
我輕聲問道:“畢竟我當初打的人又不止你兒子一個,會不會是其他人報複我?”
“那也不至於把你往死裏整吧,又不是什麼深仇大恨。”
蔣東嶽沉吟了片刻,道:“這樣,我先回去好好查查這件事,你放心,既然有人是處心積慮的要往我身上潑髒水,我肯定會給你個交代就是了。”
“好,那就麻煩蔣政委了。”
我點點頭,其實我之所以會詐蔣東嶽,原因也很簡單,除了不能確定是不是他手下的人搞鬼之外,最重要的還是想動用他手裏的資源幫我查清楚這件事,否則在水落石出之前我根本就沒法安心,而且我有種直覺,這回的事恐怕又和崔家脫不了幹係。
在把蔣東嶽送上車之後,我就回到了薑家。
難得是一個周末,再加上出了前一天晚上那種事的緣故,所以這兩天我都沒有出門,隻是在家安心的當好一個父親的角色教兩個兒子識字和玩遊戲,不過對於有人襲擊我的事也不是一點消息都沒有。
薑雨薇的三叔那裏率先傳回了消息,說是在郊區的一處偏僻山坡上發現了一輛被遺棄的車輛,雖然車牌號相符,但經過排查之後卻是一輛被盜車,而對方顯然也是一個老手,警方並沒有在車上發現任何有價值的線索。
幾乎實在同一時間,我又接到了蔣東嶽的電話,這位軍分區的一把政委言之鑿鑿的告訴我,說是除了之前的齊浩宇自作主張之外,他的人都沒有任何問題,畢竟軍分區也是軍事化管理,如果有人擅自離開的話,他是不可能查不出來的。
事已至此,其實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我已經大致猜出個差不多,八成是薑家在很久之前就被崔家埋下了眼線,然後在得到了我去軍分區招待所的消息之後,正好趁著之前在“赫本”酒吧發生的那場風波還沒有完全平息,所以他們才想出來這樣一個兩全其美的法子,這樣不僅能夠除掉我不說,還可以把罪名都嫁禍到蔣東嶽頭上,隻可惜他們千算萬算都沒有算到方浩會跟著我一起去,否則我還真不一定有命能夠逃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