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從小幹農活的緣故,我的身體雖然比一般人要稍微強壯了一點,但對於像方浩這樣的人來說,那簡直和不堪一擊沒什麼兩樣,實際上在知道我被賞了“紅花”之前,我並沒有什麼要和方浩討教的想法,可是在知道了以後,就算方浩能夠二十四小時寸步不離的守在我身邊又能怎樣,俗話說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今後真要是點子背遇到了什麼寡不敵眾的情況,如果自己也有一身功夫的話,最不濟也能夠垂死掙紮一下不是,這就叫求人不如求己。
按照方浩的說法,雖然我已經過了習武的最佳年齡,但軍隊裏的那些格鬥技巧還是可以教一教我的,隻不過需要堅持不懈的艱苦訓練,對此我倒是無所謂,盡管不願意承認,可是自打工作之後,也許是因為不怎麼經常運動的緣故,我不僅比上學的時候要胖了一點,而且身體的整體素質也在明顯下降,所以在方浩把一套嚴苛到近乎令人發指的訓練計劃書擺在我麵前的時候,我並沒有過多的猶豫就答應了下來。
第二天淩晨五點一到,我就在鬧鍾的催促下睜開眼睛,十分鍾時間洗漱完畢,然後我就跟著方浩一起去晨跑,距離雖說不算太遠,但也足足繞了薑雨薇家所住的小區整整三圈,而這個時候我和方浩之間的體能差距就顯現了出來,等到跑完回到薑家小樓後院的時候,他倒是氣定神閑沒什麼事,而我已經氣喘籲籲的厲害。
“其實你這樣已經算是很不錯的。”
方浩拽起運動體恤衫的下擺擦了擦汗,道:“你不像我,西部那地方屬於高原缺氧,所以這種強度的運動對我而言也就是家常便飯而已,如果換成是軍分區的某些兵蛋子,他們未必能比你強到哪去。”
“浩哥,行了,你就別安慰我了,趁著時間還早,咱們繼續吧。”
我深吸了一口氣,雖然不願意承認,可別說是那天在“赫本”酒吧遇到的劉峰等人,就是曾經當過兵的“楓少”,恐怕我都遠遠不是對手,不過這並非是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而是我自己有這個自知之明。
方浩並沒有一上來就教我什麼軍中格鬥的殺招,而是先給我打了一套軍體拳,按照他的意思,就是沒有一定的體能和爆發力支撐,就算是他教給我了那些也隻能算是中看不中用的花拳繡腿,對付一下普通人還行,真要是對上了那些刀口舔血的亡命之徒,他估計我連半點勝算都沒有。
既然需要循序漸進,我也就沒什麼可抱怨的,更何況這玩意講究的就是一個水滴石穿,所以我就老老實實的和方浩學起了軍體拳,隻不過這玩意別看一招一式挺簡單,但一整套打下來也要消耗不少時間和體能,所以這天自打吃完飯到了單位之後,我就一直在沒精打采的打哈欠。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雖然我每天早上都會因為方浩的訓練而筋疲力盡,但一想到崔哲那張欠揍的臉,我都會咬咬牙堅持下來,權勢可以隻手遮天,財富可以翻雲覆雨,可小命這種東西畢竟是自己的,如果沒了,這一切都沒有任何意義,歸根結底,其實有的時候力量就是最簡單而又粗/暴的法則,誰的拳頭硬,誰就是硬道理,我不想一敗塗地,更不想有一天薑雨薇會邊留眼淚邊幫我收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