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我是懷著怎麼樣的心情掛斷了言文韻的電話,雖然她沒有直說,但是裏麵的含義我卻聽明白了。
言文韻不是處/女。
無論是出於自卑也好,還是覺得獨孤樓璃會因此而看不起她也罷,這都成了言文韻不願意和獨孤樓璃交往的理由。
其實麵對這種情況,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要知道在當下這個社會,所謂的“貞潔”仍然是一道囚困著女人的枷鎖,可是平心而論,又有哪個男人真的不介意自己的另一半是否有過一段不光彩的曆史呢?否則的話,也就不會衍生出一種“一次性筷子”的比喻去形容女人了,我承認不公平是有些不公平,然而不能否認的是,現在的確是一個男權當道的社會。
既然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哪怕是夾在中間有些難以啟齒,我也必須要給獨孤樓璃一個回複,而在隱晦的傳達了言文韻要向他表明的意思之後,這位獨孤家族的大少爺卻並沒有說什麼,隻是一聲不吭的掛斷了電話,至於他此時此刻到底是個什麼心情以及之後會做出什麼樣的決定,這就不是我所能左右的了。
中午在食堂裏吃了一頓簡單的午飯,下午的工作時間剛一開始,薑成武就通知中層以上幹部到會議室去開會。
說實話,別的單位開會是什麼情況我不知道,但在我們單位內部,爭鬥卻永遠是其中的一項主旋律,尤其是在經曆過小涼山事件之後,可以毫不誇張的說,郭振山和張利華之間的關係已經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
其實薑成武之所以會召開這個會議,除了安排部署今後一個時期的工作重點之外,最主要還是總結一下他這次的奉陽之行,當然對於我拿下那個通訊電纜和光纜項目的事他倒是隻字未提,隻是說了說自己跟著領導出去見了見世麵談了談感概而已,但盡管如此,一向以他馬首是瞻的張利華還是阿諛奉承了一番,按理說這也沒什麼,可是卻偏偏有人對這種也許放在其他很多單位再正常不過的事情看不過眼。
“就知道拍馬屁。”
郭振山的聲音不大,卻恰好讓會議室裏的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嗬嗬,如果就事論事都能算得上是拍馬屁的話,我看以後咱們這開會也不用說與工作無關的了。”
麵對郭振山的含沙射影,張利華隻是不置可否的笑了笑,然後他有意無意的瞥了幾個平常和郭振山走得比較近的人,接著就反唇相譏道:“其實要我說吧,就算是拍馬屁又如何,總比那些個在背後耍陰損勾當的小人要強,反正我覺得以後離這樣的人還是遠一點為好,表麵上跟你稱兄道弟,暗地裏卻指不定在琢磨著該如何算計人呢,所以我勸在座的各位還是要把眼睛擦亮一點,省的被人賣了還要替人家數錢!”
不得不承認,別看張利華在我們住建委的排名要在郭振山之後,但他說的這番話可謂是誅心至極,其實在薑成武的“刻意”安排之下,當初郭振山是如何算計張利華的事情在單位內部已經是人盡皆知,大家雖然嘴上不說,但對於郭振山的這種行為卻多少都有些不齒,隻不過當著這位副局長的麵,沒人敢自討沒趣的提起罷了,所以在張利華說完之後,難堪的自然就是郭振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