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雙回路供電,其實就是一個負荷有兩條供電來源的回路,可以有效的提高供電係統的穩定性和可靠性,從而減少係統線路的故障率。
稍微有點常識的人都知道,礦工通常都是在井下作業,一旦供電係統發生了問題,他們就會處於一種非常危險的境地,馬天山連這種最基本的保障都舍不得投入,由此可見他的心到底有多黑。
聽到兩百萬這個數字,馬天山還以為我是在開玩笑,他幹笑了兩聲,道:“武縣長你可真逗,我那礦上一年的產值都沒有這麼多,你就是讓我砸鍋賣鐵也湊不這麼多錢啊。”
“怎麼湊是你的事。”
我擺了擺手,麵無表情道:“反正拿不出這筆錢來,你就老老實實的給我回去收拾爛攤子,要是下次我再去的時候你還沒有整改落實到位,哼哼,無非就是幾張封條的事,我不介意親自給你貼上。”
聽我這麼一說,馬天山原本微笑的臉龐逐漸凝固下來,他眯起眼睛道:“武縣長,我今天可是帶著誠意來找你的,當真是一點情麵都不講?”
“情麵?”
我把信封推回到馬天山麵前,淡淡道:“不過就是見了兩次麵而已,我和你很熟嗎?”
明顯是被我這句話噎了個夠嗆,馬天山一張老臉漲得通紅,憋了好半天,他最後氣急敗壞道:“好好好,你給我等著,咱們走著瞧!”
撂下一句對我來說不疼不癢的狠話,馬天山一把抄起桌子上的信封就氣呼呼頭也不回的離開的我的辦公室,對此我也沒有在意,而是繼續翻看起有關東海重型機械設備製造廠的文件材料來。
過了大概有半個小時的樣子,獨孤樓璃突然風風火火的“闖”進了我的辦公室,一進門他就大笑道:“好家夥,一張嘴就要兩百萬,你武常思真是不開口拉倒,一開口就嚇死個人啊!”
“我草?”
我一臉意外道:“怎麼這點破事還傳到你那去了?”
“何止是我知道,估計現在整個縣委縣政府的大樓都快傳遍了!”
獨孤樓璃擺出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道:“據說剛從你辦公室裏出來,馬天山就跑到四樓的縣委組織部去找常遠了,倆人也沒關門,就那麼在辦公室裏嚷嚷了半天,哈哈,外麵傳有鼻子有眼的,說是常遠送馬天山出來的時候整張臉臉陰的都快要擰出水來了,剛開始我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後來一打聽,鬧半天這倆人之間還是親戚呢。”
“親戚就親戚唄,我又不是直接得罪了他常大部長,公事公辦而已,就算拿到縣委常委會上去討論我也占理。”
我嗬嗬一笑,道:“不過聽你這麼一說,我看常遠這個組織部的常務副部長也沒啥水平,連個門都不關,就好像生怕別人不知道一樣,這下可好,輿論上被動的是他,我看他還怎麼好意思為馬天山這事來找我。”
“話是這麼說不假。”
獨孤樓璃收斂了之前的玩世不恭,冷靜分析道:“我就怕鬧出了這麼大的動靜,別人會不會拿這件事情做文章,索賄的罪名雖說有些牽強,可是防人之心不可無,我覺得吧,你也應該提前做一些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