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當下這個越來越浮誇的社會,男人未必能管得著胯/下那根玩意兒,而女人也不見得就會勒緊自己的褲子,按理說宋春雷和那個叫範秀芹的女人即便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男女關係,這種你情我願的事也輪不到我來管才對,可是眼瞅著東海製造廠就要倒閉了,宋春雷卻還有心情借著跑銷路的名義出來堂而皇之的帶著女下屬鬼混,這就讓我忍無可忍了。
想到一個曾經輝煌的老牌國企被宋春雷和唐宋糟蹋的不成樣子,想到好幾百個工人正麵臨著要下崗的危險,我頓時勃然大怒,也不顧那個叫範秀芹的女人不停的發出一聲聲刺耳的尖叫,我騎在宋春雷的身上就一拳又一拳狠狠的朝他臉上招呼過去,直到匆忙跑過來的韓遷把我死死拉住,我才不得不暫時先放過了他。
“你敢打我?你憑什麼打我?”
似乎是覺得在女人麵前丟了麵子,宋春雷掙紮著爬起來,捂著臉惱羞成怒道:“媽的,就算是副縣長,你他媽的也管太寬了吧,我就算和別的女人不清不楚,跟你有個屁的關係?”
“你他媽的還有臉問我有什麼關係?”
其實在揍了宋春雷一頓算是發泄之後,我已經逐漸冷靜了下來,但盡管如此,我還是狠狠一口唾沫“呸”在地上,指著他的鼻子冷笑道:“我今天就他媽的打你了,怎麼著吧,有能耐你他媽的來咬我啊?”
“你——”
宋春雷一張老臉頓時漲得通紅,估計要不是他自己掂量了一下八成打不過我這個年輕力壯的,可能還真衝上來跟我打一架也說不定。
“你什麼你,宋春雷,別以為有人撐腰我就不敢動你。”
我眯起眼睛盯著宋春雷,本來我還有些忌諱他是謝鵬飛的人,所以在沒有萬全準備之前我是不打算把他怎麼樣的,可是現在看來,隻要這個宋春雷還在東海重型機械設備製造廠當一天的黨委書記,我想讓這個廠子起死回生就是癡人說夢。
撂下了一句狠話之後,我也懶得再搭理宋春雷,深吸一口氣算是暫時壓下了心裏的火氣,我就轉身徑直上了車。
回到縣委縣政府大院,我就直奔向明海的辦公室,沒想到敲開門之後獨孤樓璃和張鶴城也在,反正他們倆都不是外人,我就沒藏著掖著,而是把去東海製造廠和回來時候遇到宋春雷的事情簡單說了一遍,這才陰沉著一張臉道:“媽的,宋春雷還真以為是請神容易送神難?不過是爛泥扶不上牆罷了,再不給他點顏色看看,我看他是不是都快忘了自己姓什麼了?”
“常思縣長,消消氣。”
向明海給我倒上一杯茶,微笑道:“一個無關痛癢的宋春雷而已,犯不著為這點破事動怒,對身體不好。”
“我怎麼聽這話裏的意思,向縣長難道是要當大慈大悲的觀世音菩薩?”
獨孤樓璃很明顯是在為我打抱不平,他滿臉不屑道:“你要是覺得不方便出麵,我倒是不介意當個這惡人,不然這點小事讓我來解決?”
“小事?”似乎是對獨孤樓璃和自己說話的語氣有些不滿,向明海微微挑了挑眉頭,眼神還有意無意的瞥了一下張鶴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