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聽人勸吃飽飯,既然杜永光不領情,那我也沒什麼好說的,從房間出來以後,我衝著梁耀晨搖了搖頭告訴他公事公辦,也沒過多的逗留,而是在婉拒了這位縣公安局長再回他辦公室坐坐的好意之後,我就和獨孤樓璃一起乘車離開。
跟著我一起進了辦公室,沒把我當外人的獨孤樓璃自顧自的泡上一壺茶,他坐在沙發上有些費解的問道:“常思,你這個同學真的就不管了?”
知道獨孤樓璃的意思是怕杜永光過後會在我們的同學圈子裏說三道四敗壞我的名聲,我搖了搖頭道:“自作孽不可活,本身這件事對我而言就是一場無妄之災,我出麵勸勸他已經是仁至義盡,管他是狂妄自大還是真舍不得花錢,總之我公開和他撇清關係的目的已經達到了,至於我那幫同學那裏,嗬嗬,跟我關係不錯的都知道我是什麼為人,其他那些基本沒什麼來往的愛怎麼想就怎麼想,我管不著也不想管,隨便他們怎麼說去吧。”
“你能想開就行。”
獨孤樓璃輕歎了一口氣,道:“不過這樣一來,估計你這個老同學是徹底把你恨上了。”
“恨就恨唄。”
我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恨我的人多了去了,一個爛泥扶不上牆的杜永光而已,如果在他這件事情有了結果以後老老實實的夾著尾巴做人還好,要是還成心給我添堵,我也不介意幹出點仗勢欺人的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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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事後已經證明我阻止謝鵬飛在縣委常委會上要把宋春雷調離東海製造廠的決議是白費心機,但通過章欣妍欠了縣委宣傳部長嶽明奇一個人情可是實打實的,正好臨近周末,我就在金陵大飯店訂了一個小包間。
方浩把車子開進停車場,剛剛鎖好車,迎麵就開過來兩輛切諾基,因為是進口車而且比較拉風少見的緣故,所以我就多看了幾眼,起先並沒有當回事,可是當一對青年男女拉開車門走下來的時候,我卻不由自主的眯起了眼睛。
毫不誇張的說,以我現在的身份和地位,哪怕就是放眼整個遼源市,能引起我注意的年輕一代還真不多,很顯然崔哲就是其中的一個,更何況今天我遇見的還不隻他一個,除了對這位崔家大小姐死心塌地的謝文媛之外,從後一輛車上還走下來幾個身材迷彩背心的男人,而領頭的赫然是當初在軍分區和我有過一麵之緣的齊浩宇。
方浩顯然也是看見了我,他微微一愣,然後就走了過來,打招呼道:“武常思,你也來這吃飯?”
“嗯,有個飯局。”我同樣微笑著道。
如果是不明真相的人,可能從這簡單的一問一答中還以為我和崔哲是關係不錯的好朋友,但事實卻是一旦被彼此抓住對方把柄就會毫不猶豫的往死裏整,根本就不會顧及那點可笑的同學情分。
不過話又說回來,自打在崔靜宸的婚禮上無意間撞破崔哲和另外一個女人在衛生間裏鬼混的好事之後,這麼長時間以來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崔哲,所謂不是冤家不聚頭,我把目光轉向謝文媛,笑嗬嗬道:“謝大委員,真是好久不見,聽說你馬上就要和崔哲結婚了,我提前跟你說聲恭喜,可是話又說回來,姻緣這個東西還真是挺奇妙的,崔哲轉了一圈最後還是選擇了你,你說這算不算是有情/人終成眷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