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陳銅雀展現出來的戰鬥力,如果對方換成普通人,哪怕就是再來幾個,我估計他也能大殺四方,然而他卻碰上了硬茬子。
再度拉開架勢以後,薛之豹仍然是選擇主動進攻。
身子猛然弓起,隻是短短的一瞬間,薛之豹就蓄足了力道,仿佛把全身力氣都集中在了拳頭上一樣,他直接就朝著陳銅雀的胸口狠狠鑿去,雖然最後的結果仍然是被輕巧的側身閃開,但他似乎是打定了不給陳銅雀任何喘/息的餘地,在貼近陳銅雀的同時,薛之豹的手肘以一個刁鑽的角度直衝我那位結拜大哥的腦門而去。
這一下如果挨實了,陳銅雀就算沒有失去戰鬥力,短時間內也肯定難以恢複,接下來就隻能被動挨打,顯然是意識到了這一點,他本能的微微側頭,在躲過這一拳的同時,陳銅雀猛然跳起,右拳狠狠的砸向對方的後腦,薛之豹不敢怠慢,趕忙收回胳膊阻擋,可是陳銅雀的拳頭卻在半空中劃出了一個詭異的弧線,隻見他突然變拳為掌,閃電般砍中了薛之豹的脖頸。
“呃……”
被擊中了人體相對脆弱的部位,薛之豹發出了一聲悶哼,不過他卻不退反進,趁著陳銅雀還沒有落地,他雙臂下沉,一記肩靠就撞在了陳銅雀的胸口。
倒退了兩步,陳銅雀雖然勉強站住了身形,但他臉上的痛苦之色還是一閃而逝,顯然也是受了一些內傷。
“痛快!哈哈,真是痛快!”
薛之豹揉了揉被擊中的脖子,按理說他挨這一下應該比陳銅雀還重才是,可是我從他臉上沒有看到一丁點的頹廢和挫敗,相反還滿臉似乎終於找到了對手的興奮。
也許是沒想到薛之豹的抗擊打能力居然這麼強,陳銅雀的眼睛微微眯起,接著就擺出了一個奇怪的姿勢,隻見他的後背微微弓起,兩手雖然成拳,但卻筆直的伸出著食指。
“螳螂拳?”
薛之豹嗤笑了一聲,道:“想以硬碰硬,你可真是找死!”
“你的廢話真多!”
陳銅雀暴喝一聲,微微彎著的身體一下子崩開,隻見他以一種驚人的速度直奔薛之豹而去,卻沒有急著出手,而是在貼近對方的身體之後才猛然兩手分開,在右手食指戳向薛之豹太陽穴的同時,左手也朝著對方的腰間點去。
上下兩路同時受到攻擊,薛之豹也不閃不避,雙手分開架住陳銅雀的胳膊,他一頭就撞向了麵門。
仿佛早就料到了薛之豹的這一手,陳銅雀的身子硬生生的擰開,猛然向前踏了一步,他的右手收回饒過薛之豹的身後,一掌就拍在了對方的後腦上。
“噗!”
薛之豹吐出了一口鮮血,回肘擊向陳銅雀的腰部,卻被後者輕巧的閃開。
兩人錯身而過,薛之豹緩緩轉身,他並沒有擦去嘴角的血跡,他死死的盯著陳銅雀,就仿佛一隻被咬傷了的野狼。
“也沒見陳老板使多大勁啊,這姓薛的怎麼吐血了?水平也不咋地嘛!”
見到陳銅雀終於占了上風,獨孤樓璃望著薛之豹的眼神滿是幸災樂禍。
“可別小瞧這一下,螳螂拳的風格本來就是快速勇猛,更何況陳銅雀還借著收受的回旋增加了力道,薛之豹不受傷那才叫奇怪了。”我淡淡開口道。
其實平常在跟方浩學功夫的時候,他也打過一套螳螂拳,隻不過這種象形拳對手上的力道要求比較高,沒有個三年五年時間根本練不出來,所以他教我的都是簡單易學的軍體拳,講究的是力道剛猛和大開大合,雖然我也練出了幾分火候,可要是麵對薛之豹這個級別的對手,我自問毫無勝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