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謝鵬飛之間有些矛盾?
豈止是“有些”,那矛盾大了去了好嗎……
我撓了撓頭,林滄海這個問題看似簡單,卻比上一個難回答多了。
“我和謝書記之間……有點複雜。”
我深吸了一口氣,實話實說道:“當初我在農校念書的時候,崔哲和我一樣都喜歡薑雨薇,我也是後來才知道,謝文媛,哦,就是謝書記的女兒喜歡崔哲,為此那丫頭沒少對我下死手,好像現在謝文媛要嫁到崔家去了吧,反正自打我到靜水縣任職以後,謝書記就沒少針對我,大概……就是這麼個情況。”
林滄海沉默了半晌,輕輕歎息道:“自己的女兒不爭氣,也真是難為謝書記了。”
聽林滄海這話裏的意思,他似乎也對崔哲挺不待見的,可是裏麵也有點調節我和謝鵬飛之間矛盾的意味,我心中一動,試探著說道:“林書記,其實謝書記這個人還是挺不錯的,起碼沒有因為我們之間的過節而影響靜水縣發展農業的大局,要不然我們合作社也不可能取得現在的成績。”
既然身為市委書記的林滄海發話了,我可不敢駁了他的麵子。
不過我這話說的也很有技巧,意思是我對謝鵬飛個人到是沒有什麼意見,相反這位縣委書記還非常識大體,問題是謝文媛現在是崔家的人,不是我想站在謝鵬飛的對立麵上,而是他為了自己的女兒處處用官大一級壓死人的方式來難為我,我才是被動“挨打”的一方。
“嗬嗬,謝書記跟了我這麼多年,相信他在某些方麵的覺悟應該還是不差的。”
林滄海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話鋒一轉,他吩咐道:“常思助理,你回去以後跟陳老板那頭聯係一下,後天咱們就到他的企業裏去考察。”
後天也就是周二,我點點頭道:“放心吧林書記,我在來之前就已經和他打過招呼了,陳老板說他下周整個禮拜都在企業裏,咱們隨時都可以過去。”
“那就好。”
林滄海顯然對我提前做好的準備工作非常滿意,他瞥了我一眼,又冷不丁的說道:“對了,我聽說你們搞了個青年俱樂部的組織,好像這次入股你們合作社的那幾個都是裏麵的人?”
我撓了撓頭道:“呃……也不能說是個組織,就是大家互相交流合作的平台,屬於是小打小鬧。”
“小打小鬧?我看不見得吧?”
林滄海似笑非笑的看著我道:“有獨孤家族和薑家兩大家族當後盾,成員也基本上都是非富即貴,這股能量誰敢小覷?你啊你啊,不是我說你糊塗,身為創始人之一,你就在裏麵當個甩手掌櫃?萬一這些人不服管出了亂子怎麼辦,要不然我派過去個人幫你打理打理?”
這番話裏可就有些想要染指青年俱樂部日常管理的意味了,我額頭微冒冷汗道:“林書記,不是我願意當甩手掌櫃,而是覺得自己沒那個資格,畢竟這個想法最開始是獨孤樓璃提出來的,出錢出力也都是他,我平白落了一個創始人的身份已經很尷尬了,哪敢什麼事都去指手畫腳?”
其實在經過幾年的運作和發展之後,伴隨著青年俱樂部內部製度的逐漸完和不斷壯大,這個組織早已經名聲在外,引起林滄海的注意也不足為奇,問題是他想插手其中的管理和運作,這可是我非常不願意看到的,因為這樣一來,青年俱樂部就很有可能會淪落為林滄海個人的政治工具,我和獨孤樓璃辛辛苦苦成立起來的組織,無論是誰都沒辦法接受自己的心血付之東流,至於我當著林滄海的麵把那位獨孤家族的大少爺推出來當“擋箭牌”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