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遼源是沒什麼拿得出手的農產品,但是別的地方有啊。”
似乎是聽出了我的疑惑,周桑榆輕笑道:“你啊,趁著去省裏參加農產品展銷會的機會也多看看多學學,這對你又沒壞處,而且李省長親自點了名,你也順便好好過去謝謝人家。”
“幹媽,我知道了。”我點點頭道。
周桑榆說的沒錯,我之所以能官複原職,說白了還是托了副省長李仲麟幫忙促進和陳剛合作的結果,於公於私我都應該去一趟表示感謝。
晚上回到家以後,我就給遠在省城的薑家老太爺打了一個電話,林滄海和李仲麟畢竟把協調幫助陳剛解決建廠資金的銀行貸款問題交給了我,這麼大的事,我怎麼著也得跟薑家老太爺大聲招呼才對。
“這兩隻老狐狸,政績和人情都是他們的,受累活都讓咱們幹?”
聽我說完事情的前因後果之後,薑家老太爺頓時破口大罵,不過等消停了以後,他還是輕輕歎息道:“罷了罷了,看在林滄海把你官複原職的份上,我就不和他一般計較了,回頭我給你爸打個電話,看看遼源市區裏麵哪家銀行合適,到時候你直接去找就行了。”
“勞煩爺爺費心了。”我點了點頭道。
其實事實就像薑家老太爺說的那樣,別看陳剛是和我們農業合作社共同投資在靜水縣建廠,而且出麵搭人情幫他解決建設資金的又是我通過自己的嶽父薑呈偉才搞定的,可是陳剛的心裏卻未必對我有多麼的感激。
說到底,如果不是李炳章在林滄海的授意下把我推出來的話,我是絕對不可能主動提出幫陳剛解決銀行貸款問題的,這一點大家都心知肚明,所以陳剛就算是感激那也是對李炳章和林滄海感激,我這對他而言隻不過是個順水人情而已。
雖然不願意承認,可是薑到底還是老的辣,林滄海和李炳章近乎於什麼都沒有做,隻是動了動嘴皮子罷了,他們就“趁火打劫”來了一個農產品深加工的企業,我受累自然是不用多說,陳剛也少了百分之三的股份。
晚上輔導完兩個兒子的幼兒園功課,回到臥室的時候,薑雨薇正靠在床頭翻看著一本《政治經濟學與賦稅原理》,見到我進來以後,她把書放在床頭櫃上,略顯遲疑道:“常思,昨天你出差回來的時候,我看你挺累的,有件事我就沒和你說……”
“雨薇,怎麼了?”察覺到了薑雨薇的語氣中多了幾分凝重的意味,我連忙爬上床湊到了她的身邊。
“文韻她……懷孕了……”薑雨薇咬了咬牙道。
“這是好事啊,怎麼看你這表情,好像還不太高興?”我略顯驚訝道。
“樓璃還不知道呢……”
薑雨薇輕歎了一口氣道:“言文韻還沒敢告訴他。”
“為什麼?”我微微皺眉道。
“你說呢?”
薑雨薇沒好氣的白了我一眼,道:“獨孤家族的那點破事你又不是不知道,言文韻現在把這事說出來,你讓獨孤樓璃怎麼辦?”
“這倒是事實。”我點點頭道。
雖說到目前為止,獨孤家族已經有了一些接納言文韻的苗頭,但距離認可她卻還有相當大的距離,這個時候說出自己懷孕的事情來,這就很容易被誤解成是“逼宮”的做法了,獨孤樓璃就會夾在中間兩頭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