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天！”嫂子也衝我大聲喊。
我沒說話，看著嫂子。
真是的，嫂子和許珊珊，好像在比賽，誰的淚水多，都是淚水沿著下巴往下滴。
“都是因為我，才這樣，嫂子怎麼辦呀？”嫂子火大了的樣子，大聲說話，抬起手朝著我的肩膀連續打。
“文娟姐，不是因為你，葉天還是愛著你，你就嫁給她吧。”許珊珊說著話，下巴滴下的淚水，比嫂子滴下的淚水還快。
“葉天想跟我結婚，是愛我也可憐我，我不用誰可憐。”嫂子說著，雙手一起抬，抹兩把淚水，淚水還是往下滴。
“我不是……”
我還說沒完，嫂子大聲又說：“你再說，嫂子打你。”
嫂子真的要打我，說著話，拿起一根拐杖，大聲又說：“你站起來！”
我就站起來唄，也看著嫂子。
“嫂子打你！”嫂子大聲喊，雙手拿著拐杖，朝著我的小腿就打。
“嫂子打你！打你！”嫂子邊說著話，邊打也邊哭。
我讓嫂子打，嫂子的拐杖，是不鏽鋼，她打得不用力，卻也有點疼。
“打你！打你……”嫂子還是邊說邊打也哭沒完。
許珊珊突然站起來，走到我身邊，伸手將我拉開也說：“嫂子，你別打了。”
我聽著許珊珊，一會叫嫂子，一會叫文娟姐，什麼心情呀。
“許珊珊這樣愛你，這樣疼你，你就沒感覺呀！”嫂子又是大聲衝我喊。
“我就怕，沒有人以後不煩你。”我也說。
“你還說！”許珊珊也衝我大聲喊，抬起柔柔的護士手，朝著我也是一陣打。
許珊珊打就打，我又往椅子坐。
“嫂子都跟你說了，許珊珊不會煩嫂子，就是煩，嫂子也不會嫁給你。”嫂子說完，不知道怎麼搞的，突然身子一歪，“劈”地連人帶椅子往地上摔。
“嫂子！”我跟許珊珊幾乎是一齊喊，趕緊將嫂子抱起來。
“嫂子沒用，嫂子隻會連累你。”嫂子說著話，“嗚……”地也哭出聲。
我抱著嫂子，往放在草地的輪椅走也說：“嫂子，我不覺得你連累。”說著，將她放進輪椅裏，又往桌子邊推。
“嫂子害死了兩個男人，現在又連累你，嫂子不如……”嫂子說沒完，哭聲又起。
許珊珊也走到輪椅旁邊：“嫂子，別哭了。”
“這家夥，怎麼能讓我不哭呀。”嫂子說著話，淚眸又是瞪著我。
我往椅子坐，看著嫂子又看向許珊珊，她讓嫂子別哭，自己卻是皎潔的下巴，還在滴著淚水。
“你們倆，到茅屋後麵談談。”嫂子又是大聲說。
我坐在椅子上沒動，看著許珊珊。
許珊珊站在嫂子輪椅後邊，也是看著我。
“還不去呀！”嫂子說著，又是拿起一根拐杖，要打我的節奏。
“嫂子，談什麼？”
我才一說，嫂子的拐杖，往我小腿輕輕打一下：“你還要讓嫂子摔一次呀。”
真是的，我抬眼看著許珊珊，然後站起來，往茅屋後麵走。
許珊珊也跟在我後麵，走到茅屋後邊的鬆柏樹下，淚眸看著我。
我跟許珊珊要說什麼呀，我就怕，她以後對嫂子煩。我就是糾結，也後悔，跟許珊珊搞出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