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今晚和雨戀發生的事情,我更加明白,這個非同尋常的寨子,比我想象中還要陰暗。
我回到山頭帳篷時,張鐵還沒有回來,獨自吃過東西,我依舊沒有睡意,腦子裏全是雨戀的那些話語。
特別是留下指甲傷痕這件事,我覺得是最重要的一點,要不然雨戀的反應也不會那麼大。
而且,她為啥不敢說,難道說出來,我就真要死?
她趕走了我,並且沒有在我背上留下痕跡,如此重要的事情,她卻沒有做,會不會觸犯寨子裏的規矩?
她...會不會有危險?
我越想,思緒越亂,擔心雨戀會因此受到傷害,但如今我也沒辦法去找她。
寨子裏有條規矩,男人晚上入寨上樓走後,就不允許再次進入女人的花樓了。
天還沒有亮,我睡也睡不著,一個人在深山裏也不敢走動...
忽然,帳篷外有動靜,我以為是張鐵回來了,結果卻令我大驚失色!
一個披著鬥篷的的人,很隨意的走進了帳篷中,雖然看不清臉,但從身材體形來說,應該是女人。
她從容的走到我跟前,一雙透著寒意的眼眸,直視著我,讓我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格拉寨的女人,晚上不能出寨的啊,那我眼前的這個女的...
我懵圈兒了,她站著也不說話,隻是目光仿佛一把尖刀,如果能殺人,我可能早就被千刀萬剮。
“美女...啥...啥事兒?”我他娘的居然結巴了。
女子眼眸一眯,圍著我轉了一圈,一道聲音,如同從冰窖中發出,陰冷無比,透著一股子邪異。
“你叫牧林,今年二十一歲,屬羊,正月人,子時出生,可對?”
女人的語氣很冷,裏麵一絲其他情緒都感受不出來,隻是,她的聲音我似乎在哪裏聽過。
為啥她一個陌生人,會這樣了解我呢?
我盤著腿坐著,她從上俯視著我,讓我心裏特不好受。
更恐怖的是,我麵對她,腦子裏居然想將她推到,然後那啥一番...
這種衝動,很奇怪,我再也不敢看著她的眼眸了,硬著頭皮笑道:“美女,夠狠啊,小爺的生辰八字都摸清楚了,咋樣,和你般配不?”
其實,我說出這句話,是想要試探她一下,想來她也不是要傷害我,如果是,她不會大搖大擺的走進來。
“嗬嗬...”
女子居然噗哧一聲笑了出來,這倒是把我搞懵了,隻不過,她立馬又變成了一副水火不侵的態度。
“放肆,竟敢與我調侃,你都大難臨頭了,還不知道?”
女人這種生物,真的是奇特,上一秒還是歡喜,下一秒,卻又瞬間翻臉。
她的反應,實際上令我有些驚喜,而且,她輕笑那一聲,讓我知道了她的身份!
我沒有回答她的話,反是低下了頭,壓著笑意,然後猛地出手,將她一下子抱在了懷裏。
“雨戀!”
我忍著心裏的激動,揭開了她的鬥篷,一張熟悉的麵孔,出現在我眼前。
這位神秘的鬥篷女子,不正是和我大戰無數回合的雨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