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光年撿起許璐遺落的水果刀,上麵有很多磨痕,許璐對他的恨意真是不淺。
“她交給我吧!”饒皓月露出找到玩具的表情。
沈光年看著她的笑容,有些違和感,搖頭道:“不用了。”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基本上是饒皓月在說話,她不放過任何知道沈光年情報的機會。
“你覺得莫思萱怎麼樣?”饒皓月問。
沈光年覺得奇怪,她怎麼會提起莫思萱。
“很好,很有才華。”沈光年誇道。在才華方麵,認識的同齡人中能讓他佩服的,隻有司歆瑤的音樂,周晚晴的書法,安憶夏的畫,莫思萱的詞。
饒皓月和他相似,都是有涉及,範圍很廣,反而沒有專精的才藝。
“你初中和她同校,有什麼印象嗎?”饒皓月問。
“我初中經曆那麼多事,自顧不暇,哪裏關注的了別人。”沈光年有些悲傷,又想起往事。
饒皓月自知話說錯了,麵帶歉意。
她心想,既然問沈光年,問不出什麼,還是找人去調查吧!
莫思萱給她一種同類的感覺,城府很深,表麵上越和善的人,內心越陰暗。
如果是她感覺錯了,那就去道歉好了。
雨停了,沈光年收起傘,用力甩幹傘上的雨水,把傘和水果刀放進塑料袋,再放進書包裏。
手裏拿著水果刀,遭受了別人異樣的眼光,沈光年不想再體會了。
饒皓月有些遺憾,她還想再和沈光年多接近一會兒,傘下的空間不大,容易產生曖昧。
沈光年突然後退,這個動作嚴重傷害到饒皓月的自尊心。
她氣道:“我是洪水猛獸嗎?有必要離得那麼遠!”
沈光年嘴角一撇:“……”
一輛車急速駛過,濺了饒皓月一身泥,她麵向沈光年,所以是背後被水淋濕。
她轉頭,那輛車速度不減,疾馳離開,車牌被泥水擋住,她連追究的機會都沒有。
“我剛想告訴你,小心車。”沈光年在饒皓月冰冷的心上再插上一刀。
“我是不是應該感謝你!”饒皓月咬牙切齒,恨不得把沈光年生吞活剝。
他一本正經道:“不用謝,還是快找個地方,換身衣服,免得感冒。”
下雨天,空氣潮濕,安憶夏擔心畫受潮,全部拿出來整理一遍。
她已經整理兩小時了,終於整理好。畫被整齊的放在箱子裏。
咚!咚!咚!傳來急促的敲門聲。
“等一下!”安憶夏回了一句,敲門聲就停止。
她把箱子關上,從貓眼看,發現是沈光年,心想,他不是有鑰匙嗎?怎麼不直接進來?
打開門的瞬間,她就知道原因了,饒皓月身上沾滿泥水,狼狽不堪,頭發也像是被水泥浸過,已經不存在什麼發型。
“怎麼了?”安憶夏問道。
沈光年的清爽幹淨和饒皓月的泥濘形成強烈的對比。
“路上遇見車,濺了她一身泥。”沈光年回答。
饒皓月幽怨的看著沈光年。
沈光年側身讓她進屋,雖然氣溫升高,可是,剛下過雨,風吹過還是有些涼意。
安憶夏找了拖鞋放在饒皓月麵前。
“打擾了。”饒皓月脫下鞋襪,換上拖鞋,打了個噴嚏。
“交給你了,我去做菜。”沈光年安心的將所有事情交給安憶夏。
安憶夏還處於迷糊狀態,喜歡的人帶女生到自己家,若是有人這樣說,安憶夏肯定不會相信,現在,她信了,因為就發生在她身上。
換一種看法,不讓他們兩個獨處才是明智的做法。
安憶夏完全不知道沈光年是怕打掃,以他的潔癖,絕對會用消毒水反複打掃。
安憶夏找了新衣服,把饒皓月的衣服放進盆裏。
饒皓月洗完澡後,幹淨利落的把衣服洗好晾好。
看見安憶夏呆滯的表情,饒皓月笑道:“我們富家千金不是公主病,生活能夠自理。”
安憶夏臉一下紅了,都怪趙芸跟她說什麼電視劇,裏麵的千金女二全都是眼高手低,事事要靠別人,行動力為零。
有錢人也是有差別的,混吃等死的富二代,除了惹是生非什麼也不會,再多的家產也會被敗光。
嚴於律己,家風嚴謹,才能長盛不衰,才擔得起豪門的名號。
饒皓月的長直發神奇的變成大波浪,彎曲的頭發更配她精致的麵龐。
膚如凝脂,明眸善睞,安憶夏身為女生都為她的美動容。
“為什麼不留卷發。”安憶夏覺得太可惜了,卷發更襯她的美貌。
“沈光年喜歡長直發。”饒皓月微笑回答,這個理由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