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張老師的事開始,一切事情都圍繞著沈光年,和他有直接間接的關係,就像有人控製著事情的走向。
完全控製事態發展,這種事是不可能的,但是,稍加引導,可以讓事情往自己想要的方向進行。
這個女生的心機深沉讓沈光年覺得恐懼,她是出於什麼目的幫助李在晨,她整個人就是個謎團。
沈光年覺得自己現在被困在迷霧之中,越想看清,越讓自己混亂,想到自己的身邊潛伏著這樣的人,內心就覺得焦慮,人類對於未知的事物會感到害怕。
不清楚她的想法,性格,甚至於有什麼企圖,她會不會對自己身邊的人下手,沈光年有深深的無力感。他隻能被動,等事情發生後,才補救。
他決定主動出擊,具體的計劃還要不斷的完善。
饒皓月發出聲音,慢慢轉醒。
她看見的是沈光年和陌生的環境。
她完全沒有什麼印象,最近總是遇到這樣的事。
記憶有時會殘缺,完全沒有印象。
“我這是在哪裏?”她掙紮著爬起。
沈光年扶著她:“你不記得?”
“記得什麼?”她眼神迷茫的看著沈光年。
他心下有了計較。
“去你家,我有事想告訴你爸。”沈光年說。
饒皓月懵懂的點頭。
兩人來到饒家,饒三爺已經等著了,他從手下那裏聽說,饒皓月把酒店的監控全部停掉,他心裏有些打鼓,後來饒皓月就不見蹤影,他就開始著急。
“我想你爸爸單獨談談。”沈光年讓饒皓月回避。
“月兒,你先回你的房間。”饒三爺開口。
饒皓月隻能乖乖的離開。
沈光年坐在饒三爺的對麵。
“饒皓月有人格分裂。”沈光年明說。
“你胡說什麼!”饒三爺怒道。目光淩厲的看著沈光年。
沈光年沒有害怕,鎮靜的說出自己的理由:“饒皓月差點親手勒死許璐。”
他直視饒三爺,觀察他的表情。
饒三爺撫摸著自己的下巴,思考著。
“她本人完全沒有印象,可是,她是有預謀的行動,你應該清楚。”沈光年繼續說著。
饒三爺臉色微變,綜合種種跡象來看,饒皓月確實有可能是人格分裂。
那個父親會相信自己的女兒有病,但是他不得不信,表麵陽光外向的饒皓月居然會親手殺人。
在他們這樣的家族,這種事情應該不奇怪,可是,他從小把饒皓月保護的很好,為此他才會支持饒浩宇,就是為了不把饒皓月卷進家族的爭鬥。
她怎麼會變成這樣,饒三爺覺得痛心。
“我們能那麼順利的離開,也是因為饒皓月把保安支走。”沈光年繼續證明饒皓月的預謀。
“你應該知道的比我更全麵。”
事情發生後,饒三爺就仔細的調查過,饒皓月的異常舉動,他了解的一清二楚。
該說的都說了,沈光年沒有留下的必要,他退出書房,讓饒三爺自己思考。
“沈少爺,我們小姐請你去她的房間。”薛勇守在門口。
“勇哥,不是說了不用拘束。”
“現在好歹是上班時間,”薛勇說著,站姿已經開始變形。
沈光年雖然表麵冷酷,其實很好說話,了解他的人,在他的麵前很容易放鬆下來。
兩人閑聊幾句,沈光年就來到饒皓月的房間。
雖然肉眼看不出有什麼不同,但是用手觸摸就能知道,紋路還是有所差別。
饒皓月把房門的秘密告訴沈光年,代表對他絕對信任。
沈光年敲門。
“請進。”
得到回應後,沈光年推門進入。
饒皓月的房間比起女生的閨房更像個書房,裏麵擺滿了書架,桌子上放著一盤殘棋,攤開的棋譜。
牆上掛著的沈光年畫像的拚圖,讓本人都嚇了一跳。慌忙移開目光,把視線放在饒皓月身上。
他坐到饒皓月麵前,兩人就如同在對弈。
饒皓月抬頭看他,抿著嘴唇,眼睛轉動,似有話要說,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我是不是生病了。”饒皓月問出口,臉色變得蒼白,無助的眼神,讓人心疼。
“為什麼會這樣覺得。”沈光年說。
“我覺得自己變得越來越不像自己,易怒,嫉妒,還想殺人!”饒皓月神情痛苦。
沈光年的眼神微變,眯著眼睛:“你想怎麼樣?”
“我想找個醫生看看。”饒皓月主動要求接受治療。
“但是,我不想被我父母知道,你能陪著我嗎?”饒皓月眼睛蒙上霧氣,手用力的握住沈光年的手。
“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