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冰清來到遊戲城,裏麵有很多遊戲機,她兌換了遊戲幣,在抓娃娃機前徘徊,她似乎很喜歡裏麵的娃娃。
投入遊戲幣,移動抓手,對著玩偶直直下落,抓住之後,突然就滑落,她心有不甘,繼續挑戰,每次都沒有成功,有幾次已經抓起,抓手突然晃動,把玩偶甩到更遠的地方。
“這些抓手都是動過手腳,根本抓不到。”沈光年說,抓手沒有力量,不能抓起玩偶。
武冰清已經花了足以買幾個玩偶的錢,她的目的不在玩偶,隻是為了打發時間。
天色漸晚,到了必須回家的時間,她隻能放下空了的裝遊戲幣的筐子,走出遊戲城。
好巧不巧,遇到被停學的班霸,武冰清準備從後門溜走,被幾人攔住。
班霸身邊都是些頭發五顏六色的社會混混,年紀不大,卻早早在社會上流蕩,靠收保護費維持生活,打架是他們的常態。
為了霸氣,在手臂上紋身,說是龍,看起來更像是蟲,紋到一半,覺得太疼就沒有再紋,看起來就像四不像。
“我等你好幾天了。”陳青雲聽朋友說見過武冰清,就在這附近守株待兔。
“我說過了,你打架的事情不是我告密。”她有些委屈,明明跟她沒有任何關係。
“你跟實習老師不清不楚,不是你說的會是誰。”陳青雲不相信她的話。
武冰清想走,幾人已經形成包圍圈,將她重重圍住。
“對付一個女生,這個陣仗未免太大。”沈光年和安憶夏從遊戲機後麵走出。
武冰清看見沈光年,升起希望,躲到沈光年後麵。
“你誰啊!”陳青雲說。
“我是你們班旁聽的學生,打架的事,是和你打架的其他學校的學生說的。”沈光年早就查的一清二楚。
其他學校的學生為了減輕處罰,就把主要責任全都推到陳青雲身上。
“不信的話,你可以去查查。”
陳青雲思考之後:“姑且信你。”
帶著人離開,他想先查清楚,不想別人說他不明事理。
武冰清鬆了口氣,隨後眉頭緊皺,陳青雲是怎麼知道她和老師的事情,麻煩的是現在被沈光年知道了。
“這位是?”她先發製人。
“我叫安憶夏,是沈光年的朋友。”安憶夏笑著說。
“我幫你解決了問題,應該告訴我以前的事了。”沈光年說。
“陳青雲隻是暫時離開,不代表他放過我。”武冰清耍賴道。
沈光年眼睛微眯,嘴角帶著無奈的苦笑,他真想給武冰清點教訓。
武冰清感受到一股寒意,話不多說,先溜走。
“怎麼辦?”安憶夏問。
“先回去。”沈光年的耐心正在一點點被消耗。
回到酒店,兩人在商量。
“其實已經大致猜到真相,我們還有必要待在這裏嗎?”安憶夏說。
沈光年思考之後:“好吧,明天,我和老師說一聲,後天我們就回去。”
他不想在管這裏的事情,無論是褚玉還是武冰清,都讓他生氣,兩個人在本質上相同,都想著依賴別人。
褚玉把應該給的莫思萱的母愛給了郭靜,隻是想減少自己的愧疚感。
沈光年接到郭靜的電話。
“有什麼事?”沈光年問。
安憶夏在一旁不發出聲音。
“我在公園,能和你見麵嗎?”郭靜的語氣有些急切。
“好。”沈光年問了她的位置。
他趕到公園,郭靜已經等著,天完全黑了,附近的路燈都開著,有不少人在夜跑。
他走到郭靜麵前。
兩人並排走。
“你認識思萱姐姐嗎?”郭靜突然提到莫思萱。
“認識。”沈光年看向她。
“小學五年級,我就沒有見過思萱姐姐,媽媽告訴我,她被她的爺爺奶奶接走了。”
從她的表情看,她和莫思萱的關係好像很好。
她漸漸發現媽媽的謊言,即使是被爺爺奶奶接走,也不至於音訊全無。
“姐姐喜歡你吧!”郭靜停下腳步,麵對沈光年。
她小的時候,就經常和莫思萱一起想象以後的生活,莫思萱的話語中,經常透露出她喜歡的男生類型。
沈光年完全是她的理想型,若是遇見,莫思萱絕對會喜歡上。
不愧是曾經一起生活過,郭靜完全猜中。
雖然曾經聽過莫思萱對自己表達愛意,沈光年還是不敢確定,在莫思萱身上,他分不出什麼是虛假,什麼是真實。
“原本,我不敢確定,直到剛才,媽媽不讓我與你往來,我就和她爭執了幾句,跑出家門,我很任性。”郭靜有些傷心,她第一次和媽媽生氣。但是,她無論如何都想知道姐姐的消息。
“你過自己的生活,有時不知道反而是幸運。”沈光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