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光年氣道:“解決!把自己弄得遍體鱗傷,不人不鬼,這叫解決!”他氣自己的無能,找不到更好的辦法,消除李在晨心裏的疑問。
莫思萱安撫道:“你要是擔心,我們可以去看看。”
兩人打了一輛車,莫思萱告訴司機地址,雖然李在晨沒有告訴她,林傑的所在地,但她想知道的事情,沒有不知道的。
到了路口,因為封路,車輛不得進出,他們隻好步行。
兩人混在人群之中,打探消息,警車停在樓下,拉起了警戒線,但還是擋不住老百姓愛看熱鬧的心。
古時刑場設在菜市口,犯人被押解的時候,路旁圍滿了人,在執行死刑的時候,人們說著血腥,但卻看的津津有味,隻要事不關己,他們就會在一旁看著。
“好像有人在浴缸裏割腕自殺,血把水都染紅了,屍體像是浮在浴缸裏。”有人說的仿佛親眼所見,其實不過是道聽途說,加上自己的一些推測,很多人都信以為真,將這個說法擴散出去。
莫思萱在沈光年耳邊小聲說:“他已經走了,我們也離開。”她拉著沈光年離開。
兩人走到人少的地方,沈光年停下腳步,莫思萱鬆開手,兩人麵對麵站著。
“帶我去見在晨,我要確認他沒有事情。”沈光年說,事情已經發生,再去懊悔也沒有用,現在的關鍵是確認李在晨的安全。
“我做不到。”莫思萱搖頭。
“你們不是合作關係嗎?”沈光年說,莫思萱應該是最了解李在晨動向的人。
莫思萱解釋道:“正因為是合作關係,雖然大部分事情都是我為主導,但不是什麼事情我都能知道,在李在晨沒有聯係我之前,我也不知道他的行蹤。”她的語氣裏透著無奈,她是不讚成李在晨現在殺林傑的,結果呢,李在晨沒有聽她的,一意孤行非要殺死林傑。
沈光年輕歎一聲:“我們回去吧,在晨要是聯係你,第一時間通知我。”他恢複了一些理智,帝都那麼大,他們不可能像無頭蒼蠅一樣亂闖亂撞,這樣找不到李在晨,他們還會被其他人盯上。
兩人回到住處,默契地沒有談出去的事情,更加全身心地投入到燒烤中,仿佛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代文軒他們沒有在意,隻有安憶夏心裏存疑。但是找不到適合的時機發問。
遠在外地的沈言收到林傑自殺死亡的消息,簡直要氣炸了,他本想通過林傑,扳倒他身後的大佬,誰知道林傑突然死了,他的努力全都付之東流。他還是太低估林傑了。
林傑不是簡單的籠中困獸,想死相生,他自己可以決定,所有人都被林傑這突然的一手,弄得措不及防。
沈言握緊拳頭,用力的敲打桌麵,老劉站在他身後,老劉本來就是為了保護沈言,去保護沈光年,隻是受到沈言的拜托。
“要不要,我回去查查。”老劉說,他的人脈手段比那些警察強多了,能查到的,自然更多。
“不用了,等你回去,證據早就被消滅得幹幹淨淨。”沈言氣惱,但是保持冷靜。
老劉不說話,他隻是提了建議,采不采納是由沈言決定。
根本不用老劉去調查,沈言內心明白,會在這種敏感時期殺林傑的,隻有李在晨,他不是政界的人,也不為誰賣命,單純為了仇恨行動。對別人來說,不是好的下手機會,對他來說,卻是最恰當的。
沈言不由想起久未謀麵的兒子,沈光年的朋友都不是什麼省油的燈,他以前見過李在晨,隻是個膽小懦弱的男孩子,現在卻行事狠辣,不把人命放在眼裏。他有些擔心沈光年的安危。畢竟是他心愛的妻子生下的孩子,他對沈光年,是無言的疼愛。
“老劉,你回趟帝都。”沈言說。
“你怎麼辦?”老劉知道沈言是關心兒子,但沈光年好歹鍛煉了多年,他是沈光年的半個師傅,對沈光年的實力十分清楚,起碼自保,是絕對沒有問題的。反倒是,樹敵無數,手無縛雞之力的沈言,更需要別人保護。
“現在是敏感時期,我風頭正盛,他們不敢對我下手。”沈言知道老劉的顧慮,兩人相處了很長時間,對彼此都有不用說的默契。
“可是……”老劉還沒有說完,就被沈言打斷。
“可是什麼,你還不清楚光年,他有自保的能力,但是他沒有還手的意思。”沈言了解沈光年的性格,如果李在晨想殺沈光年,他絕對不會反抗。
老劉不再反駁,這樣看來,還是沈光年比較需要,有人在身邊提點。
“我知道了,我馬上訂機票。”老劉片刻不敢耽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