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顧淩北怒氣衝衝的離開,顧不上身體傳來的疼痛,我扭頭看著小何,“小何,他剛才說黎優不能生?”
小何一臉擔憂的看著我,“夫人,我先扶您起來,這地上涼。”
我一把抓住小何的手,“告訴我,你也聽到了是嗎?”
許是被我嚇到,小何好半天才點了點頭。
圍繞在我腦中五年的疑惑,在這一刻終於解/開。
五年了,我一直疑惑為什麼顧淩北要設定一個生孩子離婚的條款,我以為他對我有情,卻原來是黎優那個賤/人不能生。
眼淚模糊了我的視線,卻也澆滅了我心中那不切實際的期待。
不知道睡了多久,我是被餓醒的。
雖然不想吃東西,可想到肚子裏的孩子,我還是強撐著起來。屋裏黑黑的,看來我這一覺睡的時間有些長。
開門出去,客廳裏亮著一盞壁燈,小何應該回家了,至於顧淩北,怒氣衝衝的離開後,也不知道回家沒有。
打開冰箱,小何下午做的壓根沒動過的菜都在裏麵,隨便拿出一份加熱了吃。
吃了幾口,門口傳來一陣開門聲,在這寂靜的深夜裏,我心裏生出一絲懼意。
慢慢走到門邊,“誰?”
良久,外麵的開門聲消失了,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開門。”
是顧淩北。
我想了下,打開了門,一陣涼意夾著酒氣的顧淩北,直接往我身上倒來。
竭力穩住身形,才站穩,顧淩北的手就掀起我的睡裙,往某處探去。我一把抓住他的手,“顧淩北,你住手。”
此刻的顧淩北,腦子是混亂的。
聞著熟悉的令人放鬆的味道,掌心下滑/膩的肌膚,他內心的猛獸開始叫/囂。既然不讓往下,那便往上,大掌用力在柔軟上揉著,讓人的心都化了。
都說男人愛色,可世人不知道,女人也同樣如此。
迷亂的雙眸,混亂人心的喘/息,不同以往的輕撫,這一切都讓我無法抵抗。本是橫隔在我們之間的手,慢慢垂下,轉而緊緊攀附上他的脖子。
親吻隨即如雨點般落在我的胸口,本就輕薄的睡衣也在他的掌下成了碎片。
這一刻,我忘掉醫生三個月不能同房的囑咐,忘掉了白天心中才下的決定,現在我隻想瘋狂一次,徹底的最後擁有他一次。
五年的時間,不知道同房多少次,可從來不像今天這樣合拍,這極致的歡愉,讓我渾身像吃了上好的補藥,舒坦到了骨子裏。
“優……”
顧淩北這聲呢喃,讓我的身子如墜冰窟。
推開覆在身上的人,帶著滿身的屈辱,我一步步頭也不回的離開。
聽到樓上傳來的關門聲,顧淩北的心口才大舒一口氣。睜開眼,異常的清明,哪裏見得半分沉醉。
回房,徹底的清洗自己,看著鏡子裏年輕的身軀,這些年,因為愛,我卑微到極致。
我知道他不愛我,對我冷言令色,可我依舊捧著熱乎的心讓他踩,期待他片刻的溫柔。
他要事業,拿著我私生女的身份去弄錢,我連僅有的尊嚴都不要,忍受大房的人對我的辱罵。
可最後我得到了什麼?
我全身心愛著的這個男人,和黎優那個賤/人在外麵搞不說,還搞到我的床上,搞到我的麵前。
而最後,我卻是被趕出家門的那個人。
憑什麼?
難道覺得我愛便可以被隨意踩踏?想到方才激/情後顧淩北口中的呢喃,我摸摸依舊平坦的小腹,忍讓和逃避,隻會讓他們覺得我無能,懦弱,隻會讓我陷入萬丈深淵。
片刻之後,抬頭,我已經下定決心。
“你們不是讓我生孩子嗎?好,我生!隻不過,這些年施加在我身上的痛,我要十倍找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