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靈車就在外麵。”女傭點點頭,神色篤定的指向大門的位置。
葉晚瑤眼眸微轉,這些天她一直在打聽老爺子遺體的下落,倒是也聽說遺體從國外往國內運。
想來,可能是今日湊巧趕到了。
“真是晦氣!死都死了,別讓人抬進來礙我眼!”葉晚瑤嫌棄的揮了揮手開口命令一句。
說完對著安家全不耐煩的命令道:“馬上帶著你爸的屍體離開這裏!”
如今既然已經撕破了臉,那她便沒有必要再裝好人,幹脆惡人做到底。
“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安家全氣的一口氣差點背過去。
他也懶得再勸說什麼,帶著安辰便朝著外麵走去。
至於姚木蘭,則被他選擇性的無視掉。
可還沒走出門口,安家全便愣在原地,錯愕的睜大眼睛,半晌使勁揉了揉,“爸?”
他驚疑的喊了聲。
站在他跟前的真是失蹤多日的安遠山,站在他旁邊的還有安凝和顧淩寒,以後後方清一色穿著黑西裝的保鏢。
此刻的安遠山精神抖擻,完全沒有絲毫的病態。
他手裏拿著虎頭拐杖,不悅的瞪了眼自己兒子,冷哼一聲,用拐杖指著他,開口斥責道:“你就這點判斷力都沒有?若我真的死了,是不是家產就得被人白白騙走了?”
安家全慚愧的低下頭無言以對,這件事的確是他判斷失誤。
“爺爺,姐姐,姐夫,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安辰蒙圈的站在那裏,問道。
死而複生嗎?
老爺子看著他,走上前伸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拿出隨身攜帶的手帕遞給他。
“把眼淚擦擦。”說完,抬起腳朝著屋內走去。
安凝緊隨其後,伸手戳了戳安家全,示意他跟上。
又朝著他眨了眨眼睛,低聲道:“等會再跟你說。”
安家全點點頭,心裏雖然疑惑,但卻沒有追問下去。
此刻,葉晚瑤癱坐在地上,麵如死灰。
看著走進來的人,她立馬抬起頭,神色激動,“爺爺,太好了,您沒死。”
若是沒有聽到她之前說的那番話,此刻絕對能被她這一副孝順的樣子給蒙蔽了。
安遠山拿著拐杖用力戳了兩下地麵,恨鐵不成鋼的瞪著她,“葉晚瑤,我們安家到底哪裏對不起你了?你竟然做出這種事情來?”
“爺爺,我是被逼的!是姚阿姨,她逼我這麼做的,說隻有這樣,她才能即把家產拿到手,又能全身而退。”葉晚瑤立馬把責任推卸的一幹二淨,不管怎麼,反正她是最無辜的那一個。
“表姐,您自己傻,難道還當我們都是傻子嗎?”安凝戲謔一笑,開口說道。
她扶著老爺子坐到沙發上,倒了杯遞到他手中,站在葉晚瑤跟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神色冰冷。
葉晚瑤看著她,眼裏帶著錯愕。
“是你做的對不對?”她質問道。
自始至終,葉晚瑤都不敢直視旁邊的顧淩寒。
這麼狼狽的樣子竟然被顧淩寒看見,此刻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我做什麼了?”安凝歪著腦袋反問一句,“是讓你買藥毒害爺爺,還是讓你綁架我自己,然後偷偷改了遺囑嗎?”
“你都知道!”葉晚瑤仰頭大笑起來。
她沒想到,自己千算萬算,最後發現這一切從頭到尾根本就是個圈套。
“你是自己去自首,還是我來報警讓警察抓你?”安凝挑眉問道。
“抓我?”葉晚瑤冷哼一聲,“我是被逼的,都是姚木蘭還有陸雲霄逼我做的,憑什麼隻抓我一個?”
她整個人的表情已經到了近乎癲狂的地步。
轉身走到姚木蘭跟前,伸手指著她,質問道:“難道你敢說,遺囑的事情你沒有參與嗎?”
“我有……可是,我沒指使你啊!”姚木蘭心虛的承認下來,又為自己辯解一句。
葉晚瑤笑了,她知道,現在再多的辯解都顯得蒼白無力。
“你報警吧,到時候抓的也不是隻有我一個!再說,那些錢我全都轉移了,你們也別想追回來!”
“姐姐,別讓警察抓我媽好不好?”安辰立馬抓住安凝的胳膊,開始求情。
安凝瞥了眼旁邊唯唯諾諾,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的姚木蘭,想了想後微微頜首,“好,不過你得幫我問問,她以後會不會安分。”
安辰立刻點頭走過去詢問姚木蘭。
“對了,忘了跟你介紹一個人。”安凝看向葉晚瑤,輕輕一笑後拍了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