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裝老者大怒,撲上去就搶奪他手裏的符陰鐵,罵道:“你們左家父子真是好事做盡,現在連祖宗的規矩都不要了,真是丟盡了顏麵。”
這都啥時候了,還有心思內訌?
不過要不是這個時候,左家父子的地位穩當當的,他們也沒有機會。這老頭手疾眼快,時機倒是抓的很準。
“少來這套,你們暗地裏幹的小把戲,以為我沒入眼?”左老爺子罵道。
有了符陰鐵,這家夥的氣勢一下子就變弱了。
殺豬刀一晃,就調轉了目標。
他自然是鬆了口氣。
估計唐裝老者幾個人,巴不得這老頭剛才被殺豬刀一下子給殺了吧。
站在祠堂靠外頭的老者一下變了臉,現在他變成了煞氣最重的一個,他發出一聲怪叫,就往外頭跑。殺豬刀宛若一道紅色霹靂,飛襲而去。
砰,一聲尖銳的哀嚎。
老者還沒跑出門,就被殺豬刀一下子戳中了後背心。
他噗通一聲就摔倒在地,身體抽出幾下,嘴裏發出慘叫聲。
“救我,救,救命啊。”
沒人敢去搭救。
倒是左老爺子他們幾個,悄悄地鬆了一口氣。
這老頭劇烈掙紮著,能在祠堂裏露麵,說明他的地位和法術都應該不差,但是現在就像是一個毫無還手之力的老人。
如果不是那一身煞氣,幾乎會被當做一個普通老者了。
我心裏琢磨著,猛虎堂的法術源自這把殺豬刀,每年祭奠,除了恭敬,還有害怕?難道是因為這些人麵對殺豬刀,隻能任由宰割?
這麼一琢磨的話,哪裏是人供奉著刀,分明是刀養著一群人做血食啊。
我悄悄地把小盒子撿起來,拿在手裏頭,不住地盤玩著。
千方百計都沒法子打開的小盒子,連墨有機都束手無策,居然就這麼被磕破了。如果不知道價值,那還好說,就是因為知道價值不菲,所以心裏難受。
這可是凶神兵水繭啊。
我拿到手後,還沒焐熱,就被殺豬刀給砍破了。
心都在滴血。
不對啊,這東西好像沒有壞?
雖然破了個口子,但是盒子裏頭仿佛有一縷縷星星點點的光在閃爍著,靜謐,神秘,讓人忍不住一探究竟。
老者的哀嚎聲停了下來。
這麼會兒功夫,後背心被開了一個大洞,但是沒有一滴血流淌出來,全都被殺豬刀給吞掉了。等到老者的氣息衰敗下去,身子終於變得僵硬了。
殺豬刀飛起來,就掉在香案上。
總算是太平了。
猛虎堂的人齊齊鬆了口氣。
屋子裏明明寒冷如冬,但任誰都是出了一頭大汗。
“這,這是怎麼回事?”有人驚疑不定地問道。
左老爺子看著我,說:“你是誰?殺豬刀怎麼會殺你?”
“大概是因為他是個外人吧,從來沒人來觀看過我們祭拜的典禮,殺豬刀有靈,也許是把他當做了祭品。”有些意外,替我出口解圍的居然是那個唐裝老者。
這也說得通。
左老爺子剛要說話,他哼了聲,說:“老大,你是不是又要找人來頂罪了?”
“小子,把你手裏的盒子拿過來給我看看。”左老爺子堅持道。
我笑了下,反而拿給唐裝老者看了下。他瞅了眼,就丟過來,說道:“什麼破爛玩意兒,老大,你別轉移話題。祭拜向來是你們家負責,也不許我們插手,現在出了事,你難辭其咎。老六死的太慘了,你必須拿出一個交待。”
“幾十年的兄弟了,沒想到晚節不保,哎,可憐呦,把他的屍體收斂起來,好好地安葬。”
“哼,堂主躲了出去,是不是做了什麼虧心事?”
“有理。”
左老爺子氣的罵道:“你們一個個眼睛瞎了,這東西能擋住殺豬刀,會是破爛。我告訴你們,一切都是這小子在搞鬼,都是他。”
我把手一攤,道:“你們可以去查我的底細,我反正跑不掉。”
黑皮漢子就進來了。
他手裏拎著一個蛇皮袋子,一解開,從裏頭滾出來一個昏迷的男人。
“老爺子,我把祭品弄回來了。”
晚了一步。
“廢物,真是廢物,等你回來,黃花菜早就涼了。”
黑皮漢子挨了罵,也不敢還嘴,隻好耷拉著腦袋。
“老大呢。”
不見回應,
左老爺子氣地踢了黑皮漢子一腳,罵道:“聾啦?問你話呢。”
黑皮有些懵,說道:“我沒有看到經理啊。”
“怎麼可能?你出去一會兒,他就跟著走了,說是要去幫忙,怎麼會沒見到?”
“真的沒有。”黑皮委屈道。
“那他死去哪兒了?不堪大用,真是個沒用的廢物。”